“不行,此事必须马上向白帅禀告,不然神威军大权必定会被孟昭篡夺,而一旦神威军为孟昭所有,白帅所谋划的两路齐攻灵武城,内外夹击之策略,必无法奏效,甚至还会影响和普度教那边的联系。”簍
为首的死剑卫愁眉紧锁,孟昭从灵武城偷偷来到梁州,甚至将神威军弄的四分五裂,这一手堪称神来之笔,非但增强自己的力量,也将隐患消除大半,直接将整个局势搅乱。
更不要说,在白帅的嘱咐中,此次邪兵,是定要拿到手中的。
若是邪兵在苏宏图手上,他们倒也有几分把握,借助向卿,借助一些白帅隐藏的后手,夺回来,但在孟昭手上,他们还真没有这个心思。
无他,孟昭此人非是苏宏图这等江湖草莽出身,有背景,有势力,有底蕴,而且在此次邪兵争夺中,展现出过人的智慧和手腕,也叫三人无比忌惮。
“那邪兵怎么办?白帅的命令你我都接到了,邪兵是一定要拿到手中,送交给龙城那家伙的,现在邪兵没了,神威军也没了,你我如何向白帅交代?
哼,还是神威军那些蠢货不济事,轻易便被孟昭给拿捏,各个贪生怕死。”
这话说的,除了他们死剑卫与死雷卫一般的死士,还有人不怕死吗?簍
为首者沉吟片刻,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记载孟昭的布帛中移开,良久,道,
“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只能放弃这次任务,至于白帅的责难,便由我一人承担,你们不会有事的。”
提及责难二字,以死剑卫不怕死的性情,竟然也流露出些许恐惧,可见这种责罚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比死亡更让人痛苦的。
那年轻的死剑卫或许仍是年轻气盛,或许也是对孟昭拥有的一切感到不忿,嫉妒,冷冷道,
“懦夫,什么都不做,竟然就任由那孟昭将邪兵带走,岂不是显得你我无能?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去神威军大营,将孟昭刺杀而死,自能将邪兵带回。”
说到将孟昭刺杀而死时,年轻人的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兴奋,忐忑。簍
南沈北孟,他作为死剑卫,替白帅往来奔走于江湖,听得不少。
沈天赐那人,是从小到大,都光芒万丈,出生时便有异象,通灵宝玉随身,这是天生的神圣,他们凡人比不了。
孟昭呢?无非是一个贵族世家推出来的傀儡,或许也有点天赋,但用来和沈天赐争锋,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单凭明秀湖畔的战绩,不够。
之所以有如今这般显赫的声势,还不是那些北地的世家大族,借此机会,显示北方势力,不弱南方,即便是天才,也是如此,从而给自己争面子?
这是白帅曾向死剑卫以及死雷卫灌输的想法,念头,他们深以为然。
年轻的死剑卫,甚至很多时候都在嫉妒孟昭,以及孟昭所代表的一类人。
他们从生下来,便是钟鸣鼎食,富贵滔天,常人努力一生才能有的,或许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什么都有了,这实在不公平,为何生而为人,差距这般之大?簍
年轻的死剑卫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生在和孟昭同样的家世中,以他所表现出的天赋,才情,又哪里轮得到这么一个大水货来扬名呢?
正是这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叫年轻死剑卫,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