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到这样的称呼,两名男修不禁露出意外之色,这二人都是元婴初期修士,没想到竟是师徒关系?
“在我掩月宗杀我门下弟子,阁下还真是大胆,可否报上名来?”白袍男子冷哼一声,直接质问道。
“御灵宗墨居仁。”
“什么,是你!”听到这个名字,两名男修纷纷面色一变,尤其是老者,更是瞬间目露异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天华楼的墨楼主。”白袍男子气势不减,继续质问,
“道友既为御灵宗的修士,却纵徒潜入本宗肆意妄为,重伤本门大长老,拐带南宫师妹,如今更是杀害本门核心弟子。
种种恶行令人发指,阁下师徒这么做,是觉得本宗好欺负吗?还是想要挑起两宗的大战?”
“倒是好一张利口。”墨居仁呵呵一笑,脸上没有丝毫愤怒之色,不急不慢道,
“贵宗的大长老为何会受伤?南宫姑娘又为何会与小徒出走?这其中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我也懒得去争辩。
今日前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带他们离开。你若是放行,那自然各自安好,若是不放也可以,正好也让墨某领教一番昔日越国第一宗门的成色,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好大的口气!”白袍男子被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的话语给气笑了,这里可是掩月宗,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一方,已是瓮中之鳖的对方凭什么如此嚣张?
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当即问道,
“此事不只关乎我御灵宗,同样也会折损贵派的利益,若是让其得逞,你我两派将颜面尽失,日后定然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我欲诛杀此獠,不知魏道兄意下如何?”
尽管自己一方只有两名元婴期,但白袍男子却依旧底气十足,一者是身旁之人元婴中期的实力,其二则是宗门的防护大阵,其三更是掩月宗数万的弟子。
对方三人身处阵中,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此,根本就不可能有半点胜算。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听到此话的老者却并没有出声附和,反而微微摇头道:
“薛道友何必如此大的杀意,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况且眼下幕兰人动作频频,他们才是我等真正的敌人,若是在这里自相残杀,岂非正好合了对方的心意?”
“魏道兄,你……”白袍男子有些傻眼,南宫婉不只是掩月宗的长老,更是即将和化意门联姻,成为你魏家正妻之人,现在要被拐跑了。
身为魏家家主,更是化意门的长老之一,就是这样的态度?你的脸面呢?还是说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
“魏道兄,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白袍男子有些不相信,再次询问了一遍。
“薛道友无需生怒,老夫又何尝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得失,不过还是那句话,幕兰人才是大敌,尤其眼下这样的紧张局势下,你我等人切不可内斗的,甚至可能牵连出两大宗门,甚至两大联盟之间针锋相对,影响太大了。”老者微微摇头,神色却异常严肃,转头看向远处的墨居仁,话锋随即一转道,
“当然,此事也不会这么不了了之,最终还是要解决。不过不是这种极端的方式,完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判一场,有什么误会化解便是,何必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不知这样的解决之法,墨道友可以意见?”
“只要两位道友没意见,墨某自然也无妨。”墨居仁神色不变,看向眼前的老者时有些诧异。
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正是魏家家主,也是化意门长老之一魏昆阳,更是魏雨柔的族兄。
没想到这位也在,还真是凑巧了,难不成是来商议婚事的?
昔日自己曾为了云芝的洗经伐髓搜集材料,其中最为重要的灵物之一缚光玉便是出自这位老者的收藏,只是魏雨柔做的中间人,他并没有见过对方。
那个时候此人还只是元婴初期修士,传闻潜力已尽,无法继续突破,却不曾想如今已经到了元婴中期,也不知得到了什么机缘?
不管怎么说,双方之间也算是有着几分善缘的,尤其还有魏雨柔的存在,对方此刻表现出来的态度倒也不难理解。
不过此事毕竟牵扯到魏家的利益和颜面,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的。
与他不同,身后的韩立与南宫婉却早已惊讶万分。那老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太不符合常理了?
顾全大局?开什么玩笑,方才韩立也不是没有报过宗门,对方出手可没有半点留情的,如今师父出面却瞬间换了态度?
想来不是什么顾全大局,完全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还真是够大,连化意门的长老都会如此顾忌。
“墨道友没有意见,不知薛道友意下如何?”魏昆阳转头看向白袍男子,再次微笑着询问道。
“既然魏道兄这么说了,薛某自当遵从,只是南宫师妹为我掩月宗之人,不能被他们带走,还有方才的蓝师侄,也不能这么白死了,对方必须留下一个满意的交代。”面对老者的决定,白袍男子无奈只能妥协,但涉及原则性的东西,他却丝毫不放弃。
“墨道友,你看?”老者再次转头看向墨居仁,后者却呵呵一笑道,
“南宫姑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你那师侄,他出手偷袭暗算墨某,完全是死有余辜,薛道友若是有意见大可出手,墨某接着便是。”
“你……”白袍男子被气的差点吐血,他都已经让步了,对方竟还是这样的态度,简直岂有此理,这是丝毫不把掩月宗放在眼里啊?
“魏道兄想必也看清楚了,不是薛某不顾全大局,是对方根本无意和平解决。”
“薛道友别急。”老者摆了摆手,随即双目微眯,再次看向墨居仁提醒道,
“眼下的情况墨道友应该也看的清楚,若带着令徒离开,老夫可以保证,方才的一切不愉快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至于南宫道友,她已经算是我魏家未过门的妻子,道友若是执意要带走,未免有些不太合适,不只是老夫,我整个魏家,甚至是家兄无涯也颜面无光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