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面标注了这个结果只有2%的触发几率，风陌也还是觉得多了。

反倒是戚圣这个平日里潜水的家伙，因为这个论点和云鸿策热烈的讨论起来。

随即风陌默默关闭还在不断弹出信息的聊天窗口，目光看向同样放下传音令牌的月飘零。

“接下来怎么搞？”

“空间稳固的话，每次穿过空间裂隙就不具备随机性，而在这欲界内，我们的元神之力又受到了极大限制，因此也就缺少了最有力的探索手段，所以只能用笨办法了。”

“那就走吧。”

风陌点了点头后，率先向着一个空间裂隙走去，月飘零跟上后，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的修炼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元神境界方面提升的太慢，想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精神力必须达到造化之境才行，这就有些难办了。”

“我和你一样，不过这欲界倒是一个绝佳的磨砺之地。”

“嗯，特别在欲界第一天的六个祭品满足条件后，我感到那些对元神不断侵蚀的欲念都增强了许多。”

“这么看的话，等到欲界第一天完成构建，因元神方面的干扰，我们的战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影响都是相同的，欲念的侵蚀说到底比拼的还是那玄之又玄的个人意志。”

风陌挑了挑眉，看向月飘零，那眼神含义很明显，就是小老弟你的意志好像一般般，毕竟心灵漏洞太大，若是那些不断侵蚀的欲念幻象直接衍化出花怜星，风陌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一秒就沉浸其中。

说到底这幻象的攻击点还是专注于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

而这第五苦的求不得就能将面前的小老弟直接击溃。

相比较来说，风陌觉得自己就很稳。

月飘零斜了对方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位好兄弟想的是什么。

“我要是陷在求不得之中，你就是跪在爱别离之上。”

对此，风陌只是微微一笑。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你不懂。”

月飘零黑着一张脸无言以对，两情相悦确实比他这个单相思了不起，每次牵扯到这方面话题，即便在嘴炮能力方面，月飘零自认一个能说死风陌三个，但最终也会被他那看似幸福实则欠揍的笑容直接打败。

“不说这个，你看前面有人。”

注意到前方毫不掩饰的气息后，月飘零连忙转移话题。

随着眼前的雾气散尽，月飘零和风陌同时瞪圆了双眼，以二者的实力，若是同走一路，即便面对三倍，甚至五倍的同境界高手人数，也有自信安全离去。

此刻能引发他们这么关注的自然不是发现了合适的狩猎目标，而是偶遇了一个大瓜！

“真相，你应该都看到了。”石之轩将面前的一块翡翠玉石捏碎，而他的对面是目光怔怔的碧秀心。

刚才他以损耗其元神之力为代价，强行截取部分记忆，投影到这块幻梦石上，有些事情他做了他不会否认，但想要无故栽到他头顶的黑锅，他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全都扛上。

随即他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颗人头。

梵清惠的人头。

“她是促使这场阴谋的元凶之一，我强行读取她记忆的画面你也应该看到了，为了掌门之位，她借此设计你我，所以我杀了她。”

“杀得好！”碧秀心的双目赤红说道。

“至于其他人，因难以读取到梵清惠的完整记忆，之前疑似参与的石家族老，我一人早已将其屠灭，上任的石家族也因重伤久久不愈而身死，剩下的线索则在慈航静斋。”

“我会去调查，得到结果后，我会亲手报仇。”

“其中应该还有大玄皇朝，无论是借此削弱石家还是慈航一脉，对他们都有利。”

“我会与你及时交换情报。”

碧秀心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石之轩时，眼神愈发复杂，随即又是被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所填满。

“而你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你是想最后死在他手里吧。”还没等石之轩开口，吃瓜的月飘零就忍不住打断道。

作为一个情场理论高手，且算是得到秦尊一部分真传的弟子，虽然在自己的问题上，他是个废铁，但当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去分析这些情情爱爱的问题，他绝对是妥妥的王者。

“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死意，比起恨二先生，你更恨自己，而且梵清惠都死在了二先生手中，你在功力废掉重修之后的战力又怎可能有机会杀掉二先生。”

碧秀心低头不语，一根根青丝垂落脸庞，遮挡住了她的容颜。

她没有反驳，只是挥出一掌将梵清惠的人头击碎后，一言不发的走向一道空间裂隙。

石之轩也没有阻拦对方。

他此刻的心情倒没有在来到这无天魔宗前，那么复杂惆怅。

“你做好决定了吗？”月飘零看向石之轩。

对这位阿二，他是再熟悉不过，同是在早期就知晓秦凡的夜帝马甲，又拉起三大杀手组织建立夜府，然后借着一张不存在的虎皮压制住曾经的三大顶尖杀手，那段艰苦时期所积累下的情谊，自是十分深厚。

也是因此在风陌看来不应该插手的私事，站在月飘零的立场，却可以仗义执言。

石之轩深吸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等真解决了所有的元凶，她还是心存死志的话，我会满足她的心愿。”

“那么你呢？”

“石之轩会陪她同葬，阿二不会。”

石之轩的声音有些冷漠，至于他真正怎么想的，无人得知。

随即他告别风月二人，前往另一道空间裂隙，准备与方歌吟和戚圣汇合，如今空间逐渐稳固，通过四周完美复刻西玄州府三域之地的建筑景象，便能推测出互相之间的距离方位。

对他来说这次西玄州府的目的已经完成，过往的心结也化解了大半，剩下的在这欲界也难以解决。

石之轩这个身份可以暂时封存，而作为鬼市的阿二，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而风陌和月飘零则是随便选择了一个空间裂隙，直接走入其中，当然刚才看到的情况也没忘了通知秦凡一声。

如今的碧秀心需要一点助力，同时其身份也能为了华真真掌控慈航一脉起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