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西北之地,经过这么多年战争。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虽然将异族赶出了雍州,但连年征战,百姓已经不堪重负。现如今管制太严,可能会有民变。管制太松,西北又或脱离朝廷掌控,陛下不得不防。
西南之地远离帝都,但各方关系复杂。西南的咽喉之地嘉兰小国虽然臣服,但更南的百越对它垂涎已久。我听说嘉兰国似乎在选世子即位,百越在暗中协助嘉兰的大世子。若真让大世子即位,嘉兰国说不准便倒向了百越。到时候西南之门大开。这对朝廷统治西南大大的不利。
而在东边,靠近东海的两州之地之前被三劫教搞得民不聊生,如今已经千穿百孔,本来皇上上任以来,派了几个得力干将去。但如今似乎又有三劫教的身影,邪教蠢蠢欲动,大有死灰复燃之势力,这恐怕也让圣上寝室难安。
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大患,真正的大患在北方和江湖。
北方有燕山山脉横贯,草原上的人经过了五十多年休养生息,如今已经是朝廷第一大患。草原太大,前朝就是被他们拖垮的,我想这是如今朝堂上的头等大事。
臣读过几年史书,北方和我中原之地几乎一直是伴生关系,历史上曾多次袭扰中原,历朝历代对他们都没什么办法,纳税和亲基本上也就算最好的结果了。之前也有几个朝代打的他们四处逃窜,但是草原之地降雨太少,人们只能逐水草而居,这就对统治大大的不利。臣想若圣上做不到压服北方,那就一定要恩服他们。”
小皇帝点点头:“国师说恩服,如何恩服?”
国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小皇帝知道他有顾虑:“国师但说无妨,听与不听,全在朕一人。”
“是,以前和亲最高不过是公主下嫁,若陛下可以纳草原之人为后,并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那今后中原和北方为一家,不分彼此。草原的王族定然会俯首称臣,绝不背叛。”
“立草原的孩子为太子?不可能,天家不会答应这件事,天下也不会答应这件事。国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不可能!”小皇帝听到国师的计策,直接否定了。
国师似乎早就料定,点点头说道:“上策不可,臣还有中策。”
“说。”
“草原自几十年前兵败之后,一直在休养生息。如今草原内王族分为两派,新上位的王威望不够。而他的叔叔现在野心勃勃,大有取而代之之意。臣请陛下派使臣出使草原。远交近攻,若能让两方对峙起来,对目前的形式是比较有利。假如平衡被打破,两方争斗,圣上刚好可坐收渔翁之利。此计能使中原十年不受草原侵袭。”
小皇帝听到国师的话,点了点头:“国师所说甚合朕心,十年时间够了,朕自当励精图治,好好利用这十年。草原的事说过了,那国师对天下大势还有何见教。”
国师听到小皇帝问自己,缓缓抬起头,和小皇帝对视了一眼,国师从小皇帝眼睛里看到了期待、忐忑不安、顾及还有一丝兴奋,看到这里,国师不再犹豫,又低下头冲着小皇帝斩斩钉截铁的说道:“皇家心里的大事,除了北方应该还有摘仙仙主之事吧。”
“本来以为摘仙一脉自几十年前已经消失在江湖之中,没想到千秋圣女归来之时带来了新仙主的消息。国教这么多年稳坐现在的位置,臣猜测国教对朝廷来说可能有着不可或缺的能力。
但仙主之威太甚,国教、武林、禅宗、道宗、儒道,甚至药菩提领袖的医者,都在摘仙一脉。听闻家父曾跟随过君莫愁,若不是上代摘仙突逢大变,像我们这样的谋士怕也在摘仙门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是否也曾思量过,这天下,到底是陛下重还是仙主重?”
小皇帝一直微笑着听国师在讲,听到他说仙主的时候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轻松的问道:“先生既然知道朕的担忧,可有办法?”
国师并未回答小皇帝,反而反问道:“摘仙一脉太过隐秘,我查遍古籍都未找到一丝线索,兵者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知之事才是最可怕的。陛下的藏书海纳天地,可曾听过摘仙的由来?”
“不瞒先生,朕曾暗中命问鼎阁的学士查找古籍,找遍藏书未发现摘仙一点信息。”小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
“陛下也未找到?这有些不正常啊。”国师想了想,然后再次问道:“难道皇家所有藏书中,都未曾有半点摘仙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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