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就在严病已将手中的夜明光珠往某处墙角一抛的时候,那幽幽得光泽里,却是辉映出了,一个四肢包括腰间全都一起的被几枚好似铁钉的一样的法器,死死钉在墙上的人。
披头散发的浑身血污,头耷拉着的让人看不清这人到底是谁。
但随着夜明光珠的出现,他还是抬起了那张瘦骨嶙峋的脸。
一对外凸的眼球,充斥着条条网状的血丝,那目光那里还像是人,
分明更像是一头被囚禁许久的野兽一样,发出了极其粗重的喘息声。
“杨兄弟,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说,这都多少年月了,可知许道友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郭魁大步一跨的走出了已然光芒消失的传送法阵。
身后的严病已则是默不作声,只是在听到郭魁提起许雅芸的名讳时,眉头紧蹙的皱了一下,其表情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太自然。
然而被郭魁称呼为杨兄弟的此人,只是瞪大了血丝充斥的双眼,依旧咬着牙的默不作声。
郭魁对此倒是没有太过于的愤怒,而是一如平常的嘿嘿一笑,并随手拿出了一壶古藏老酒,以及一整包的酱牛肉。
就在这位“杨兄弟”的面前,一口牛肉一口老酒的大肆朵颐。
尽管那杨兄弟的表情依旧的凶狠,可在闻到了那沁人肺腑的肉香和酒香,喉结还是自然而然的蠕动了起来。
反观郭魁,却是熟视无睹一般,故意的视而不见。
并且还招呼着严病已和他一起坐下来喝酒吃肉,只是后者的表情,纵使这许多年过去了,再在面对这所谓的“杨兄弟”之际,还是显得那么不太自然。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郭魁突然没来由的吟诵了几句,但又是说道:“但若朝朝暮暮的长久不见,并且从此渺无音讯,身边又有一个嘘寒问暖的贴心汉子,你这道侣媳妇会不会变成别人的呢?”
这话一出来,本就表情尴
尬的严病已,顿时的脸色发红,好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仿佛一缕轻纱一样,能够遮掩住他此时的窘态。
岂不知久在黑暗里关着,即便浑身的道法被禁,这位杨兄弟却是已经生成了一对夜眼,拥有着黑可见物的能力。
所以就在郭魁把这话一说完的时候,他的那对意欲喷火的双目,则无比仇视的盯向了严病已,让后者更加浑身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
而郭魁却是语气一缓的劝慰道:“只要杨兄弟肯将当年在古仙洞府里,所得的那枚秘境开启的秘钥交出来,我郭魁保证,绝不会动你分毫的就将你放出来不说,还让你和许道友就此团聚。
毕竟这许多年过去了,人心可隔着肚皮,时间再一长,难不保许道友的心另有所属了不是?”
这话一说完,一旁的严病已则是忽然就变了脸色,当即转头的看向了郭魁,并且秘语传音了过去。
“郭大哥,你这话可是当真?要知道当年我之所以帮助你囚禁这姓杨的,可是为了许雅芸,如果不能得到她,我这出卖挚友亲朋的行径,到底又是图了个啥?”
郭魁斜眼一瞥,心中大骂严病已此人糊涂,那豆花一样的脑袋里,除了许雅芸以外,就再难有多余的智慧,但又不能在这时撕破脸,于是赶紧传音回话。
“我的傻兄弟,我这是在诓骗于他,你怎的又当了真?”
严病已一听这话,心中稍安,可还是有些不太
舒服,但就此沉默的不再打扰郭魁。
后者则提酒起身道:“兄弟,来喝口老酒,把秘钥放置的地方说出来,咱们这就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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