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到初六,是回娘家走亲戚的日子,入冬以后就变得空旷寂静的大路,明显热闹了不少。
不但有智童嬉戏的身影,还可以看到不少牵着孩子,手中拎着几包糕点回娘家的女子。
嫁得好的姑娘,都是坐着驴车或是牛车,带的礼物自然也不会少,车上大包小包一堆。
看得那些空手回娘家的姑娘们,内心嫉妒得不行,这点从她们在驴车走远后,骂骂咧咧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
“呸,有几个臭钱,都不知道咋嘚瑟了……”黑脸女子越说越难听。
这句话被擦肩而过得小溪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怀中还抱着孩子,她都想上前怼那个女子几句了。
人家有钱也是凭本事赚的,赶着牛车回来给娘家买年礼,咋在她眼中就变成嘚瑟了。
小溪最看不上这种人了,自己穷还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巴不得所有人都像她一样穷困潦倒。
就像村中那些见不得自家好的人一样,妥妥的嫉妒,每次碰到他们夫妻都会说上那么几句酸话。
想着大家同住一个村,不宜结怨,也就没有搭理。
没想到对方却得寸进尺,竟要求她们夫妻,把家中腌的酸笋也卖给周掌柜,还说反正她们家已经赚了那么多,肯定不差这点银子。
夫妻俩听到这句话,险些没有气笑,听听这是什么话,妥妥的拿他们当傻子。
最后忍无可忍,相公把那个村民怼了一顿,从那以后便再也没说过酸话,每次看到他们都是躲着走。
“相公,刚刚过去那女子谁啊?长得一脸刻薄之相。”
“你说骂人那个啊!她是村西刘老汉的大女儿。”
“那她婆家离咱村远吗?”
“不远,就嫁去了杏花村赵家。”
“那她婆家过得不好嘛!不然怎么会嫉妒别人有钱。”
“嗯!听说开始过得还不错,但自从男人染上赌瘾之后,时常出入赌坊,没多久家中钱财就被败光了,自那以后就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
别看陈家旺从小在村中长大,但对别人家的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多,有关刘大妞的事情,也是无意中听别人说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怎么看她嫉妒得眼眶都红了。”
小溪仔细回忆了一下刘大妞刚刚的脸色,妥妥的羡慕嫉妒恨。
就在两人路过杜家附近时,突然窜出来一道膀大腰圆的身影,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小溪抬头一看吓得倒退好几步,险些没有摔倒。
原来压下来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变成傻子的二妮。
只见对方脸上涂了层厚厚的胭脂,白得吓人,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把小溪吓得连连后退。
最吓人的是,她还在脸上涂了两坨腮红,看起来竟与纸扎铺里的纸人别无二样。
“媳妇,你没事吧!”
见小溪倒退好几步,陈家旺吓得三魂少了七魄,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拉她。
妻子怀中还抱着女儿,这一摔怕是凶多吉少,陈家旺感觉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还好最后稳住了。
“我没事,这是什么鬼,吓死我了。”
小溪也是心有余悸,如果刚刚真的摔倒,女儿肯定会受伤,如果命好可能还有救,这要是……根本就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