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菜园,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前几日还是一片碧绿的菜园,就这么被毁于一旦。
他心中那个恨啊!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稍稍离得近些,就会听到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儿子,你回来了?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但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大不了咱们再重新把暖棚搭起来,只不过想吃蔬菜,可能还需要再等上一些时日……”
陈父第一个跑出房间,本想安慰儿子一番,结果却发现小儿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没一会儿,就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甚至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既视感,便没敢再往下说。
“爹,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我讲讲。”
路上因为怕耽误救治宋婶,陈家旺并没有打听是怎么回事,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各奔东西。
陈父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儿子,如竹筒倒豆子,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其实这事一点也不怪老宋,要怪只能怪那心思歹毒的幕后主使,如果不是他趁着夜里有风,才过来搞破坏,估计也不会得逞。”
陈父极力为宋叔辩解着,虽然儿子平时通情达理,谁知盛怒之下,会不会做出啥过激的事情来。
“是啊!家旺,这事还真不怪老宋,我过来时他脸色还白的吓人,仿佛那纸扎店的小人一般,可见夫妇二人吓得不轻。”
村长也在旁帮忙说好话,他听说宋家夫妇是逃荒过来的,而且身世特别可怜,但凡能过的下去,也不会来投靠陈家小儿媳这个远房侄女。
想到这些,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便也跟随陈父附和起来。
陈家旺看到两位老人的举动,不禁有些无奈,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那十恶不赦,剥削下人的大地主一样。
“爹,村长伯伯,你们把我当成啥人了,我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吗?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瞧把你们吓得,冤有头债有主,我又怎么会怪罪宋叔呢!”
当得知来人是趁着夜黑风高,才过来搞破坏,而且只是单纯的针对暖棚,并没有损害其它东西时,陈家旺心中就已经有了个大概猜测。
如果是村民嫉妒他过的好,不可能只毁坏暖棚,应该把兔子竹鼠也都给放倒,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毕竟村中无人不知,他在镇上还开了家卤味铺子,养得这些兔子竹鼠就是铺子里的主要食材。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肯定会一举歼灭,两样一个不剩,这样铺子便无法在正常运转下去。
但对方却只对暖棚下手,在综合之前铺子里时不时就会冒出几个看似吃饭,实则在变相打探蔬菜来处的食客。
陈家旺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来人必是同行,老话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如果自己蔬菜没了,获益的便是另外两家铺子。
因为他们觉得铺子里之所以生意红火,单纯是新鲜蔬菜所吸引来的,殊不知铺子里的各种汤底,才是顾客盈门的主要原因。
陈父闻言不禁拍了下胸口,“那就好,吓死我了,老宋他们一家不容易,你宋婶更是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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