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愿对半分?可小弟的手艺你也是心知肚明,如此行事,岂不是有些吃亏?”丁氏将信将疑,试探着问道。
“辰哥聪明着呢!他只是兴趣缺缺罢了,但却一点即通,开始或许会稍显笨拙,熟能生巧后,假以时日定能得心应手。”
陈文生对小舅子还是颇具信心的,记得上次去岳家,小舅子还曾与自己念叨,称种地既辛苦又不赚钱,还不如以前好好跟师傅学手艺。
倘若有机会让他随自己学习,定会全心投入。根本不用担心小舅子偷懒。
“相公,谢谢你。”丁氏喜不自禁,已不知该如何言表。
陈文生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言谢岂不是太过生分!你弟弟便是我弟弟!”
自己在老宅备受冷落,然而岳家却对他关怀备至,每次去皆是好酒好菜,令他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毫不夸张地说,他早已将小舅子视作自己的亲弟弟。
闻得此言,丁氏愈发感动,她深感自己何其幸运,虽说所嫁之人不得宠,但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
而这对夫妻并不知晓,远在十五里外的丁家,此刻也正念叨着他们。
“爹,娘,我打算待春耕结束后,去大姐夫家小住一段时日。”丁辰瞧了眼正在菜园里忙碌的老两口,试探地说道。
“啊!”丁母满脸惊愕,声音都变了调:“我没听错吧!去你大姐家,干啥呀!还非要住一段时间,家里妻儿不管了啊!”
丁父虽然沉默不语,但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快给我个解释!”
“您看墩墩都出生了,将来用钱的地方肯定多,指望田里那点微薄的收入肯定不够,我就想着去大姐家住一段时日,把以前的手艺再重新拾掇起来,做些小东西拿去镇上卖,好补贴家用。”
丁辰说这番话时,特意偷瞄了一眼爹娘的脸色,见他们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现在知道有手艺好了,早干嘛去了,你觉得还来得及吗?晚了!”想起当年儿子对学木匠手艺的抵触,丁母就气不打一处来,那火气就像火山喷发一般。
“你娘说的对,当年我们费了多大力气,才让木匠师傅收你为徒,结果你呢!只勉强学了一年……”丁父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连责备的话都懒得说了。
“儿子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您二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翻旧账了,毕竟我儿子还在呢!多少给留点面子。”
丁辰厚着脸皮,嬉笑着说道。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自从儿子出生以后,他才真正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丁辰心中懊悔不已。
生气归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得如此有上进心,如果他们不同意,岂不是扼杀了儿子的积极性。
老两口对视一眼,丁母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如此,春耕结束你便去吧!就算学不会做家具,能做些农具也不错,一年下来,怎么也能赚点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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