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慕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怎么？又换两个人来劝我放过无辜生命？”齐悦媛见这次多了两张生面孔，开口冷嘲。

“那你想多了。我不是什么顾念苍生的好人，也未曾经历过你所经历的，也没什么资格劝你做个好人。”楼夜依着牢门，看着牢里的少女。

“那你来做什么？”齐悦媛似乎被触动了，语气软了些。

“你是齐悦媛？”

“是不是又管你什么事？”

“啧，长的还挺可爱的，怎么说话就这么不可爱？”楼夜侧身露出后面跟着的带着面具遮了大半张脸的人，“你说呢？”

“她.......以前挺可爱的。”齐越霖看着那个有着一张与他母亲格外相似的脸的少女，眼神复杂。

“是你啊？看见姑娘就晃神儿，还能活到现在？挺厉害啊！”齐悦媛又开始嘲讽了，“怎么？你以前还见过我？”

“媛媛，是我。”齐越霖缓缓摘下面具。

其实齐越霖的脸并没有毁多少，就只有一道一指长得刀口印在左侧脸上，也不太碍观瞻。总体上挺俊的。可惜某位教主在颜上面要求太高，硬生生的让人给遮起来了。

“哥........哥？”齐悦媛看着那个和爹爹分外像的，依稀有少年时模样的人，失了神。她又突然回过神儿，强装镇定的说：“不对，我哥哥已经死了，你们别想骗我。”

“媛媛，你说等哥哥生辰要送哥哥一个自己亲手做的香包，哥哥还等着呢。”齐越霖说出了兄妹俩平常的小约定。

“你真的是我哥哥？你......还活着？”齐悦媛是啊，她早该知道哥哥还活着，毕竟，当年乱葬岗里，没有哥哥的尸体。

“是啊！”齐越霖眼里泛起了泪花，“侥幸活着。媛媛，你.......变了很多。”

记忆里那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儿已经不见了，剩的只有一个对世界充满仇恨，说话嘲讽的少女了。生活啊，总是无声无息地就改变了一个人！

“哥哥，连你也这么说呢！”齐悦媛眼里惊喜的光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宛若一颗星辰坠落。

十岁时的齐悦媛，还是个天真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年，她出去玩.......

“呀！这怎么有个人？”齐悦媛看见齐她膝盖深的草地里的躺着一个人，“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春儿！春儿！你快来！”齐悦媛大声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