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是准备等探查出一条安全的通道悄悄把那些女孩儿带出去的。可当他看见那些女孩儿的样子时他就受不了了，在这里多呆一秒对这些女孩儿来说都是羞辱折磨。而且，他一个男的，哪怕喝了那些催经药也不可能催出经血，所以，他毫不犹疑的利用“美色”混到了一个主事的人房里，然后暗杀了主事的人。接下来就是楼夜同样利用“美色”，逐个杀死清远宗高层，直到楼夜身份暴露，然后，就是大开杀戒。

“你是从那时开始讨厌血的？”姜莫离光听着就恶心的想吐，不知道当时穿女装的楼夜混进去是亲眼看见是什么样的感受。

“嗯！”

“那些女孩儿统一的说法是你教的吧？”

“嗯！虽然她们都还是干净的，但人言可畏。总会有人因为这说三道四，极端一些的人说不定还会让这些姑娘浸猪笼。都是无辜的小姑娘，我既然救了人，自然要救到底。”让那些姑娘装作受惊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是怕临渊教那些有异心的为难她们，让她们后来统一口径，也是为了她们的名声。

姜莫离看着楼夜，突然笑了，他发现楼夜这个人，遇到事儿要么不管，要管就一定会把方方面面都做好。当年他被人说嗜血，被称为邪.教教主时不解释虽然有他自己确实不在乎流言蜚语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解释。他解释了，那群姑娘就没活路了。

“回去的姑娘都是有守宫砂的，那么，那些满了十八九岁的姑娘都........自尽了吗？”

“嗯。大都受不了自尽了。个别坚强的，还有勇气活着的，却也无颜面对自己的亲人远走他乡了。”

“你当年怎么没派人找到清远宗逃出去的余孽以绝后患？放虎归山让他们有机会向你寻仇不是你的性格啊！”

“当年我还年少，手段不够，心智也不够狠，想着逃出去的都是清远宗底层人，没用过多少血，估计进清远宗时可能也不知道清远宗是这么恶心的宗门，就放了他们一马，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公子，楼教主，鱼烤好了。”夙青在一边听的也是心情沉重，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还好鱼烤好了，可以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啧，小青啊！这鱼这么丑，能吃吗？”楼夜看着那明显烤糊了，黑炭似的鱼，一脸嫌弃。

夙青嘴角又抽了抽道：“能的，楼教主。”夙青平时都跟着姜莫离，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流云阁，自然用不着亲自动手做饭，所以手艺差了点儿，但吃是肯定可以吃的。

“啧，我怎么这么信不过呢？我还是自己烤吧！”楼夜起身拿了两条鱼，“美人儿你等会儿，小青烤的太丑了，让他自己吃，一会儿你吃我烤的。”

“你还会烤鱼？”姜莫离自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对于楼夜会烤鱼还是挺惊讶的。他看着楼夜也不像会烤鱼的样子。

“那当然。像我这种行走江湖的，不会点儿东西，怎么活？”

“你不是有林逸吗？”姜莫离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说完就反应过来林逸也不常在楼夜身边，比如这次就不在。

“我不太喜欢被别人跟着。”楼夜一边烤鱼一边回答，“林逸大多数时间是不跟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