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忘情的吻着太子。
太子低声骂他:“不是小狗,是小狼崽子。”
乌涂尔浑然不觉,还笑着说:“是殿下的小狼崽子。”
几经魂不守舍,终是精疲力竭。
小室中温度有些高,可两个人并在一起却不觉得热。屋外就是温泉,倒也不需要内侍们来端水净身。只不过需要落落汗,以防染了风寒。
乌涂尔疲累得要命,却仍旧是不肯睡过去。他在太子怀中,满是餍足。
程束也没好到这么地方去,在他耳边私语:“没想到,狼崽子这么野。”
“殿下也不似看起来那般高洁。”乌涂尔反唇相讥,说完,自己先笑了。
“那都是外人看的。”程束道:“我什么样子,你不都知道了吗?”
乌涂尔叹道:“那时候郑湘文给我讲风月记,我瞧里头形容美人,都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现在想想,用这词形容殿下,却是有些不够了。”
他说着,脸一红,又道:“不知我什么福气,能得殿下垂青。”
程束微微一恼:“原来早早对我有非分之想,当初脸红,也是为了这些吧。”
“嗯。”乌涂尔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讲出口:“若不是殿下对我说喜欢我,我也反应不过来,原来当初殿下那般对我,也是存了心思的。”
程束被他戳穿,也只是道:“那又如何?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我这毛病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程束道:“可因为处在这么个位置,也想过就这么算了。”
他说着,手伸到床边小柜上不知摸索什么:“但你呢,竟然如此对我胃口,我怎好放过?倒是你,会不会由此怨恨我?”
乌涂尔问:“怨恨什么?”
“怨我让你往后都喜欢不了女人。”程束喃喃,将刚刚拿在手里的小物事放在了乌涂尔的耳垂上:“稍有点疼,你忍着些。”
乌涂尔刚想回答上一句,乍听他这么说,一时不查:“什么……”
忽然,耳垂上微微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扎进去了。
他摸了摸,觉得凉冰冰的,翻身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去照镜子。发现右耳耳垂上是一只翠玉耳坠,一晃头还跟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