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鸣不平反而是自己哭。”太子推了推他,给他看自己的衣裳:“瞧瞧,这衣裳都用不着水洗了。”
乌涂尔还真没注意自己到底哭成什么样子,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湿了太子寝衣的一大片。他顿时有些羞赧,说道:“我……殿下您还是快些换衣服吧。”
他情绪一会儿一变,恐怕只有太子才能全全读懂。知道他是复杂交织,这才有了这么一副模样,但还是忍不住想逗他:“这些东西统统塞给内人,还以为本宫白日宣/淫/,不做好事呢。”
乌涂尔自然被他说了个面红耳赤,不由得想起昨儿的事情。可到底是食髓知味,只要想着,就有些意动。他没忍住,凑上前来吻太子的唇:“殿下正人君子,他们知道的。”
太子也不躲,叫他一亲芳泽后才笑骂道:“这会儿听着‘正人君子’一词,倒像是不太好听了。”
程束多读圣贤书,若不是因为遇上乌涂尔,当真是个克己复礼的。但这等克己,也只存在于他自己愿意。要么旁人总私下议论说,根本看不清楚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说他守礼重道是真,可说他肆意大胆也是真。这种性情的上峰,一举一动都是跟着自己的本心走,根本不给人揣摩的余地。
偏偏乌涂尔知道他,越看他越觉得好看。想着到底是什么神仙降世,才能生出这般的人物?一颦一笑,一怒一蹙,全都是叫人看在眼中的好看,更是记上心头的喜欢。
这么几道念想下去,乌涂尔混混沌沌就又去亲他,像是小鸟啄人一般,也不带着技巧。一会儿来一下,一会儿来一下,让程束根本没办法把那本杂记好生看进去。
程束忍了片刻,终于是把那杂书一扔,伸手将乌涂尔挡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才还替我鸣不平呢,现下又贼心四起……乌涂尔,你的心什么做的?”
乌涂尔想,这两件事情有什么相关么?
替殿下委屈,想和殿下这样那样,这两件事情就是无关呀。
殿下不愿说那些顶撞他的人都是谁,乌涂尔有的是办法知道。这些人口不择言,叫他们尝尝苦头,看他们以后还敢这么顶撞么?
他这么想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太子掌心贴着他的唇角,他只闻到幽幽的香气,又香又甜,然后他就吻了吻太子的掌心,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嘶……”程束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的一缩。却在这个时候也觉得心中动荡,看着乌涂尔觉得他比天下其他的珍宝都惹人怜爱。程束低声道:“还真把自己当狼了。”
乌涂尔却还是不理,探过身去啃他。
程束又气又笑,掐在他后腰下头,嗔怪道:“不说话干什么?修闭口禅么?”
乌涂尔到底没撑住,呵呵一乐,随后竟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想要殿下,想给殿下生个孩子。”
就是程束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都有些懵,可这句话威力极大,让他根本忘了什么白日还是黑夜。他一个翻身就压在乌涂尔上头,盯着他眼睛看,心里是又恨又喜,想着这小子到底背着自己看了多少荤素不忌的东西……虽然实在让人忧心,却也真的折磨。
“这可是你说的。”程束亲他:“本宫当真了。”
“是个玩笑话,殿下真还当真了。”乌涂尔怎么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离谱,说完也觉得古怪,却也觉得爽快。全身上下都被激得震颤,出口的话都不稳当起来。
程束并没有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翻腾出来早已备好的玩意儿,全全作为“惩罚”,一并用在了乌涂尔身上。乌涂尔起初见了那些东西,都要忍不住后退,更想着太子是什么时候备好的?难道早就有如此打算?
他说话都说不完整:“殿下……真,真乃正人君子。”
“本宫是太子,不是圣人。”程束也没比他好到什么地方去,虽然是小心翼翼的鼓弄,却也不肯放下:“也是叫你瞧瞧,风月书上的东西算不得什么。”
乌涂尔才刚听他说完这一句,就绷紧了足尖,整个人顿时出了一身热汗,连面颊都熏得沸腾起来。可他是个不认输的人,想着也要把这种事儿全部还给太子,即便是头脑晕晕乎乎的,仍旧嘴硬,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讲了一通,还以为能刺激到太子,最后才发现,实则是自己受了苦楚。
这一通发泄完了,已然日上三竿。太子又唤了热水进来,乌涂尔瘫在塌上,任由他抱着自己进水里。而被热水一激,他浑身酸痛更甚,连大腿都不由得微微颤了起来。
他趴在浴桶中,借力休息,心里感叹殿下就是殿下,什么方面都是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