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朗晴,云朵白如素绸。
“唔——”
耳边疼痛的闷哼传来,湖心亭内,身后的人闻声忍不住放轻了口齿动作。
良久,亭中只剩下姚月一人。
宽大的衣袍柔软,纹绣精致而清雅,动作间露出洁白的手腕。
她抬手轻抚侧颈处的薄红,睫毛低垂,堪堪掩住眸中那抹润泽水光。
指腹下,如雪的皮肤上绽开一朵绯红痕迹,如梅瓣晕染,鲜明而旖.旎。
“成亲么......”姚月弯唇笑了笑,继而凝望着腕骨处的红绳,她低眉开口,状若痴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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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洺道友,你来这里做什么?”
山脚下,两个粗布麻衣满脸灰尘的女子藏在一方巨石后面,附耳说着话。
姜抚书看着身旁散漫地坐在地上的浅洺,继续问道:“也是因为死气一事么?”
“差不多。”
浅洺挑眉,敛眸淡声道。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不是为了探查死气一事而来?
姜抚书听了,柳眉微蹙,心神不定。
刚刚在那些巡查官兵发现前,浅洺将她们两人化作村人模样,顺利地蒙混了过去。
想到这里,姜抚书开口就要表达谢意:
“不论如何,此次多谢道友相助。否则...”
“欸——”
浅洺闻声瞧她一眼,抬手打断了面前人的话。
她的目光探究而玩味,语气却无奈的很:“抚书,你怎么还唤我道友?有这么生分?”
姜抚书闻言心神一慌,红着脸直摆手:“不不不...我...我只是...”
“算了,你习惯便好。”
浅洺抬手打断她的话,继而倦懒地倚着后面的石头,目光在前面无尽的密林中探寻,见没什么异常,漫不经心地又添了一句:“不过若你愿意,叫我子七就行,和...宁安一样。”
“那我便唤你子七罢。”
姜抚书眸色轻漾,看着浅洺绮丽深邃的容貌,半晌没作声。
然后她敛眉,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过...这样称呼有些奇怪...”
“你刚刚说什么?”
浅洺回眸,挑眉问道。
“没...没什么。”姜抚书压下心中那怪异的感觉,淡声道。
祈安。
“阿月,为师就知道你在这里。”
荡尘边说边缓缓走入湖心亭。
她颇为潇洒自在地倚在了美人靠上,然后掀起眼皮,望向坐在凳子上愣愣发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