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意未消,眼睛黑白分明却全然不是清醒状。
“你...你刚刚亲我?”她轻声问道。
扯住宁安的袖子,姚月的语调破天荒地染上几分茫然。
闻言,前者并未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半晌没得到回应,姚月抿唇低眉,竟耍赖般抱住对方整个手臂,又捏又摸,好不安生。也许是醉的很,她的动作在几息之后渐渐停下,头就这么靠在宁安肩膀处,阖眼睡了过去。
宁安从未见她露出这样一面,心中涌现出浓厚的兴味,在刚刚的过程中,不仅不加以阻止,还懒洋洋地盯着她,仿佛在看自家师尊还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感受到肩颈处平稳的呼吸,宁安被姚月流露的温情和依赖夺了心神,全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她猝不及防地横抱起她。
指尖在那张思念已久的脸上轻轻划过,宁安面无表情地整理好姚月散乱的发丝,然后带着人缓缓向房内走去。
屏风后,柔软的窗幔落下,须臾带出一股清雅的寒梅冷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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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
清平府内,屋瓦被倾斜的光线映地清透,散发出柔暖明净的色泽。
卯时将尽,白以月照常在后院练剑。
空中的银白剑身锋锐而敏捷,携带着忘魄境的威压,在发出一道铮鸣冷响后,转瞬之间便回到了主人身边。
白以月垂眼摸着冷硬的纹刻,突然想起今日的大比要早早开始,便步履轻缓地走出院门,向东南方向而去。
姚月就住在那里。
......
柔软的床被覆在身上,闻着鼻端未散的酒香,姚月的意识缓缓回笼。
酒后的情形在脑海中支离破碎,半晌,她长睫轻颤,终于想起了在昏睡之前发生的一切。从床上刚要坐起,身后不知是谁揽住她的腰,把她又摁了回去。
“时生......”宁安手搭在她的腰上,不紧不慢道:“怎么不再睡会儿?”
昨夜,她给人喂了醒酒的丹药后,便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姚月一宿。
不仅给她调息了丹田中紊乱的道气,还将人连哄带骗地脱去外衣,好让这人睡得安稳。
姚月听了,翻了个身正对着宁安。
她的神色被低垂的眼睫挡住,似乎很平静,只是耳垂染上了淡淡薄红,“......我尚未脱离归元状态,虽然不日前解开了封印,将修为恢复原状,肉身却依旧如凡人般虚弱。”
“所以?”宁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