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神树已生机尽显,与之前颓靡黯淡的样子截然不同。
来此祭拜的修士见了,皆交口称赞,言谈轻快。
在送走最后一位贵客——天机宗掌门白行烟,轻英便立马脱身来到了望月殿。
她像往常一般推开殿门。
宁安身死时,姚月悲恸太过,荡尘先祖为避免自家爱徒走火入魔,连忙给人下了道清神术。
大概还有半年,姚神君就能神魄复苏,从而清醒。
思及此,轻英的步调愈发和缓,她来到床前,意图查探姚月如今的状况,但还没等撩开帷幔,她便身形一顿,随之脚步僵在原地,面如土色。
这...
这里面,怎么好似没人?!!
猛地掀开帷幔,空空荡荡薄被齐整的床瞬间映入眼帘,轻英眼底一暗,惊呼不好。
姚神君醒了?
为何不见人影?
慌忙间,她转身离去,焦急难掩。
天青宗守备森严,加之道法禁制相护,非宗门修士,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内,
更别说这里是姚神君的寝宫。
月明宗。
白以月正与荡尘在殿外执棋对弈,余光忽见银光落下,幻化出一道身形。
“乾清掌门?”
和身前人对视一眼,她站起身来,奇怪道:“今日不是祭.....”
“时生醒了。”
轻英见这里只有她们二人,也没什么避讳,便直接脱口而出。
闻言,白以月眼底一亮。
“......什么,她醒了?”望向天际辽远处的一轮孤月,她欣喜道:“竟比预料的要早些。”
身后,荡尘闻言,指尖一顿,便落下一子。
她起身,淡声问道:“乾清,阿月如今在何处?”
轻英摇头,无奈叹息:“遮掩了气息,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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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正值中秋。
祈安城内灯火璀璨,人声鼎沸间,满目盛世太平之景。
精美的花灯照的长街亮如白昼,大街小巷都是小贩的吆喝叫卖,好不热闹。
“让开!让开——”
周围拥挤,身着华丽锦袍的女修在行人旅客中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赶。她推搡着面前阻挡住她的人,气势异常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