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月声音冷然。
说完这句话后,银光一闪,她的身影便幻化成雾,瞬间消散在房间内。
客栈内。
李折玉在剧痛中倒在地上,湿润的眼底忽然掠过一丝自嘲。
“宁安......”
她喃喃启唇,眼尾半弯,举目看向空中不知名的一点,笑出声来。
“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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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宗。
“阿尘!”
白以月推开殿门,几步扑向殿中端坐抚弦的人。后者被这么一扰,揽住她的腰,两人相对而坐。
白以月心急,直接就在荡尘的袖子里摸出一瓶骨凝丹。
“我先走了。”
她目的达成,急切起身,转头就要离去,却在打开木塞时,被飘出的一丝淡淡药气怔住心神。
“没...没有了?”
荡尘看着她僵住的神色,拢袖将一旁的灵茶拿起,雾气氤氲,遮掩眉目淡然。
“这骨凝丹,是早些年你给本座的,如今都泡成茶了。”
白以月几步上前攥住她的肩头,声音都急了几分。
“好啊——”
她恨恨道:“神君这是不顾自家徒孙死活了?”
荡尘执茶的手一顿,她掀起眼帘,似乎忆起什么来。
“宁安那丫头?”
她眉梢微挑,抬指轻捻,几息后,恍然大悟,慢悠悠道:“的确是此时不错。”
“这骨凝丹是我月明宗功法所炼,成丹需一日,恐怕宁道友等不及我炼成,便要疼死了。”
荡尘轻轻一笑,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她敛眸道:“李折玉命中该有此劫,怀黎生前乃天乾巅峰,如今有轮回之力的加持,恐怕,已经突破了元道,凡体虚弱,自是难压前世神魄所染的寒疾之症。”
“那该如何去帮她?”
白以月眸中闪过几分不忍,“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她忍过去,阿尘,你知道么?这二十年里,我曾数次去济明城,有几次便碰见她寒疾复发,疼痛难忍,把压咬出血沫来,也不肯哼一声。”
“那么小的孩子,前世记忆亦未恢复,这么能当作元道大能去看?”白以月说着,心中不知哪里生出一丝火气。
她知道这人一定有方法去缓解,但就是顾及李折玉道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