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微微颔首。虽然不信,却也保留着几分敬畏。“师尊,他为何会修书给你?便是此番入京,发生如此大事,与张启圣脱不开干系。
摘星司高手如云,持摘星令前往,但凡换个人,何至于在春香阁闹得满城皆知。”
听徐平如此问道,公孙妙善却是一语道破。“世间万物皆有源。立足于世,或为利益驱使,或为信仰驱使。张启圣为人洒脱且不拘小节,非利益可动其心智。
如今这番作为,将北境与皇权推向了决裂的边缘。次意有二,或是试探底线,或是推人站队。
离开王府,你去了哪儿?”
“回师尊,徒儿去了司徒府。”徐平余光瞄了一眼,不由的抠了抠脑瓜。“您不会真生气了吧?”
公孙妙善取出戒尺,在徐平头顶轻轻一敲。“为师有那么闲吗?”
“那您先前在王府……”
徐平尚未说完,公孙妙善却是出言打断。“你真是榆木脑袋。天下学宫不涉足列国纷争,这是留给列国君王的底线。
为师若不有此作态,待你回大梁,吃亏的是你那位小美人。”
“我还以为师尊你……”
“啪!!!”一道掌风袭过,徐平被拍成大字。“休得胡言!为师都是为你好。”
一个鲤鱼打挺,徐平翻起身来。“你说了不揍我的?师尊不可言而无信哦。”
“不要再东拉西扯。你去司徒府可有所获?”公孙妙善岔开话题。
“算有吧。”徐平点头应声。“司徒文决定站队北境,明日会率群臣逼宫。”
“皇帝的底线张启圣应当已经摸透,司徒府也被他推到了你这边。便是如此,你还觉得春香阁之事没有必要吗?”公孙妙善莲步轻移,缓缓朝山下走去。“此人的心思不纯,你要多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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