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虞允文率领残部“逃往”洛阳,就是完颜娄室在拿下孟津城之后。
居然发现给己方造成近万伤亡的孟津守军,正规军居然只有不到两千人!
尤其是攻破城墙之后的“巷战”,直接让金兵一方的死亡总人数陡增到了六千之众,这才彻底拿下孟津城。
这让他如何能忍!
孟津城虽然拿下来了,但是在孟津城全民皆兵的抗争之下,孟津早已经被打成了烂筛子。
不仅如此,最后集中在城内东南角的一小撮宋朝军民,在箭射完、刀卷刃的情况下,仍然拒绝向他们这群侵略者投降!
这更是气的完颜娄室火冒三丈!
“屠城!屠城!全部给我杀了!杀了!”
震怒的完颜娄室在“新仇旧恨”之下,终于下达了这个久违了的命令!
顿时,无数的金人举起屠刀,开始血洗整个孟津城。
所有幸存的孟津城民,无论老少,全部罹难!
犹不解恨的金兵,居然还将所有人的头颅,在孟津城外筑成了“京观”!
等到完颜宗翰赶到孟津之后,远远的看到一座巨型的京观之后。
顿时吓懵了,他还以为他的娄室兄弟又被宋人给嚯嚯了呢。
一直等到完颜娄室派来迎接的人马与他解说之后,他这才敞怀大笑。
连日来心中的郁结,也一扫而空。
可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完颜宗翰,此时居然心里在担忧宋齐鲁那个小心眼会疯狂的报复。
真是奇了怪了,完颜宗翰甩了甩脑袋,将这种荒谬的想法挥去。
然后在他娄室兄弟的迎接下,进入孟津城内。
“娄室兄弟,我觉得,呃,那个你这次有些许鲁莽了啊!”
待两人坐定后,完颜宗翰还是觉得心里的话不吐不快,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哦?大哥何出此言?”
完颜娄室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何他宗翰大哥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哎,不瞒娄室兄弟你,大哥这次去找那宋齐鲁报仇雪恨,结果并不太理想,损兵折将不说,还一路被尾随至此。难道我这是老了,不中用了吗?”
“哎!大哥哥这是哪里的话?想当年自大哥出山以来,灭辽亡宋,追的辽帝上天入地无门,最后还不是被我兄弟二人所擒?”
“就那徽钦二宗被俘,也有大哥多半的功劳!大哥威风至此,可谓是我大金第一猛将不为过。为何今日却说这等丧气之话?”
“想我完颜宗翰,自打跟随先帝起兵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事,打了也有几百场之多。每次都是无往不利!”
“可是,可是何曾想,自从遇到那个叫做宋齐鲁的,每次就不顺畅!”
“这一次也不例外,很多伤残的兄弟我都来不及救治,就全部被他们俘虏了!”
“我还想着你这边,能够俘虏一批宋军,然后去跟他交换人质呢!哎,自诩勇猛如我,如今也是英雄迟暮,居然也到了需要换俘,来挽回自家兄弟的地步了啊!”
“一时得失罢了,大哥不必如此在意!这次没了,我们再抓就是,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干过!”
“其实这次,也不是小弟不想留俘虏啊,只是这帮子宋军骨头硬的很,给我的部下带来了很大伤亡,所以一怒之下,我才下令屠城的。”
“罢了,罢了!我倒不是埋怨兄弟你,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既如此,我们也只有从长计议了。哎,这鸟仗打的忒也窝火,既要防着眼前的敌人,还得防着身后那位!这都是他娘的什么事啊!”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那位置,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只不过那位趁大哥领兵在外,窃居高位罢了!”
“大哥如今何不趁机拿回?听说那位正在谋求,准备扶他的儿子上马!”
“兄弟慎言!此话断然不可再向第二人提起!哎!我大金在太祖手下,费尽千辛万苦这才建立。”
“我完颜宗翰不能因为个人得失,挑起内斗啊!那样我就成了女真族的罪人,等我死后,还有何面目去面见太祖他老人家?”
“是,大哥教训的是!如果每个人都像大哥一般,没有私心,我大金何愁不兴啊?只是,难道真的还要继续便宜那位的子孙,继续窃取大宝?”
“哼哼!怎么可能?我和我的子孙可以放弃那个位置,但是他吴乞买又何德何能?”
“看着吧,不用等我们出手。没看太祖那几个儿子,最近都很活跃吗?他们是不会让那位如愿的,到时候不用我们冲在前面,自然有人上的。”
“呵呵,还真是这么回事!还是大哥眼光高远!”
就在完颜宗翰二人寒暄没多久,就听到手下报告,说宋齐鲁的先遣部队已经临近孟津。
“这个挨千刀的宋齐鲁!还真是阴魂不散!他还真的以为我收拾不了他吗?哼!走,随我一起去城头!”
完颜宗翰二人刚来到城头站定,就听到宋齐鲁夜枭一样的吼叫!
“完颜娄室!我艹你大爷!老子不弄死你个王八蛋,老子就跟你姓!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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