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托你吉言!我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行了啊!还给你脸了?不要太得意忘形哈!上一个跟你这样的李乾顺,现在都已经被我揍哭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宗泽临死之前,也有一天能跟一国之君类同的待遇啊!哈哈哈哈,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宋齐鲁翻了一对白眼,给这老不羞的宗泽。
“来,说起这李乾顺,给老夫说说你跟这李国主的恩怨情仇!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听闻金太宗支持你自立时候,有多担心你行差就错啊!”
“你还有脸说这事?你不提我还不上火呢?咋滴?就只允许你宗泽当忠臣?不允许我宋齐鲁长忠骨?”
“还是我长得就那么像反贼?还革命战友呢!有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嘛?”
宋齐鲁跟宗泽二人之间不仅是革命战友,更是忘年交!
所以宋齐鲁跟宗泽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咳咳!误会误会!我这不也是怕你经不住诱惑,走错路嘛!”
宗泽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道。
“屁~也就是小爷我大肚能撑船,听闻你老倌儿快嗝屁了,这才顾不上揍李乾顺,巴巴的跑回来看你了!你要换一个人试试看?我捶不死他!”
“是是是!多谢王爷抬爱!小老儿铭记五内,感激不尽,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记你的!哈哈哈哈!”
“得得得,你这老倌儿张嘴就没有好话!是不是还想要把我也带走,跟你一起去作伴啊?”
“那哪能啊?我这不是就快死的人了嘛!端着一辈子了,就想着今天把原来不敢说,也不会说的话,都说一通!临死之前也算是痛快一回!你有意见?”
“得!你老你有理!都依着你!那咱们就从骂赵构开始吧?”
“呃~”
宋齐鲁第一句话,就差点把老头噎的上不来气!
“你看看你,这就怂了吧?你啊,这一辈子坏就坏在你的好名声上了!”
“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顾虑重重!你看看我?洒脱不?西夏!金国!想打谁就打谁!你要早听我的劝,没准心情舒泰,再多活两年都没有问题!”
“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儿吧!等我走了,你这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萧规曹随呗!这空出东京留守,估计宗颖是没有戏了。”
“赵构这狗东西,这次嘴硬的很,就是不撒口让宗颖接你的班,我他娘的都快跟他急眼了!”
“哎,一切顺命吧!颖儿命里没那个福分,也强求不来!只不过我走了之后,还得劳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这一家老小啊!”
“这还用你嘱咐?只不过我就怕真是杜充那个傻逼接你的班?”
“哦?有消息了吗?杜充这人我倒是知道一些,之前在沧州任职,不过这执政手段实在不敢苟同,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和他交往!”
“是啊,这就是个跟赵构一样的大傻逼!完全拿着百姓的人命不当回事!”
“你说之前金兵攻打辽国,辽国军民归宋这是多好的事?结果就这傻逼玩意儿,居然把那些军民全部砍了!还说那就是些辽国的奸细!”
“你说这得多没脑子的人,才能干出这种傻缺事儿,说出这等丧良心话来?”
“他娘的,他是怎么通过科举爬上去的?那些监考官也是一群大傻叉!”
“呃~你这脾气往后得改一改啊!不能张口闭口的骂人!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不得传到谁耳朵里,就得罪人了!”
“切~对于这些狗东西,就是一群大傻逼!随他们的便,我才不怕得罪他们!”
“我跟你说,这也就是我不当皇帝,我要是坐在赵构的位置上,非得砍了这帮子狗东西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彦的事儿你听说了吗?范琼那狗贼不光没死,居然还当了御营平寇前将军!你说这赵构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
“得得得!打住吧你!看你这样继续下去,能把朝廷的官员骂到天亮,也骂不一个遍!还是说说开封的事儿吧!”
“哎,我看你这百万大军,得早做安排啊!那杜充他娘的,就不是个能干事的主儿!更何况这货后期还会掘黄河以阻金兵!”
“你刚刚说黄河怎么着了?掘黄河?”
“啊?啊!不是,你听差了!我说的断绝黄河以北的义军联络!让他们来阻挡金军,还不给支援!”
“这种狠心的事儿,他不是干不出来啊!更何况他在河北干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儿,你觉得你这百万大军谁会听他号令?”
宋齐鲁抓紧把谎圆了过来,他是真怕杜充干的那断子绝孙的事儿,会直接把老宗泽气的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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