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的那张脸啊,一点都不好看,他感觉今天被这几个女人调戏了,又感觉只是被文贤婈一个人调戏。他吐掉含在嘴里的草,拉过慧姐,不悦的说道:
“我是男人,不是太监,你这个妹妹才不是好人,她先教你不裹胸,现在又想教你其他的,我们不理她,走,我和你去找老鼠洞玩。”
老鼠洞似乎也蛮好玩的,慧姐被吸引了过来,不过嘴里还是傻傻的问:
“你不喜欢和我一起蹲着拉尿吗?站着拉尿可以淋得更远,是不是?”
文贤莺和文贤婈在后面听了,更加好笑,手捧小腹,靠在大石头上,笑声回荡在原野,把那些干活的下人也吸引得朝这边看来。
石宽没有回答慧姐的话,拉着手就匆匆往前走。慧姐是天真无邪的,他不想让这份纯真消失。
还不到中午,下人们就把一整片杂草全部给割完了。石宽还想着让他们下午到旁边也多割一些草,好拿来烧石头的,但想着之前说过,割完这里就可以收工的。如果让他们下午再来,那会招人恨的,也就没说,一行人打道回府了。
白天在山上玩没有什么,回到家傍晚洗澡时,秀英就发现慧姐身上起了几颗小疙瘩。出来后,她告诉了老太太。
“慧姐下午回来后总是说痒,这里抓抓那里挠挠,我看是今天上山碰到牛七树,或者是毛毛虫,明天还是别让他去了。”
不管是牛七树还是毛毛虫,触碰到那可就遭罪了,老太太心疼孙女,就又去对石宽说:
“慧姐虽然野,但细皮嫩肉的,遭不了那罪,明天你就别带她去了,等你们把学校盖好,到时再和她去玩。”
“哦,我就怕她自己在家闷,明天我也不去,我想回趟家,给父亲上坟。”
石宽坐在门墩上,正想找什么理由和老太太请个假的,老太太来问话,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老太太是个明理的人,和蔼的说:
“那你就回去吧,你们的婚期也近了,回家把你们的亲戚叫来,到时一起吃餐饭,认识认识。”
“我没亲戚,就不用叫了,我回去两天就来。”
石宽下意识的就这么说了,他不是没有亲戚,六叔就是他的堂亲戚,结婚请酒这么大的事,肯定还是要请到。只是他是要做上门女婿,而且老婆还是个傻子,倍觉无面。
早先也听石宽说过家里没有亲人,老太太也没追问太多,说道:
“那你早去早回,婚礼的新衣服,我已经叫人帮你做了,过两天就做好,回来试一试,看哪里有不合的,再叫他改,免得到结婚那天了,才又找这找那。”
“好,一切听老太太安排。”
在文家,对石宽最好的女人有三个,一个是胡氏,一个是慧姐,另外一个就是老太太了。石宽很是感激,每一次和老太太说话,都保持着极大的尊重,声音从来不会太高。
老太太手持拐杖,轻敲两下地面,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最终没有说出口,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回客厅。
石宽也是还有话要和老大才说的,那就是再借一个银元,回家给父亲上坟,还是要买点香烛纸钱的。
这些东西不贵,但是他口袋里已经没有几个锑毫。再说了,回一趟家,多少也要买点肉回去。他想跟进去继续和老太太说话,却看到外边文贤莺躲躲藏藏跑进来,还竖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也就没有说话。
文贤莺脚步轻如猫,悄悄的到了老太太身后,伸手去蒙老太太的眼睛,变着嗓门说:
“猜猜我是谁?猜错的话,我就要在你家吃饭了。”
虽然故意变着嗓门,但自己的孙女还能不知道吗?老太太反手将拐杖轻拍了一下文贤莺的屁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