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说着就跑进了房间,昨天石宽在田里发现了一只草蛉,就抓了回来养在竹筒里。她非常的喜欢,一整晚都塞在枕头底下,听草蛉鸣叫。
趁慧姐进房间,杨氏加快脚步走到石宽身边,把十几个银元和一些散毫放在桌子上。
“这些钱还给你。”
石宽有些奇怪,把茶端到杨氏的面前,不解的问:
“怎么了,你有欠我的钱吗?”
杨氏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警告。
“这么大声干嘛?前晚你落在我那的,差点就被老爷发现了。”
石宽这才知道,原来钱是丢在了杨氏家里,但还是有些疑惑,又问道:
“那钱袋子呢?”
“我留了。”
杨氏声音不大,斜了一眼看过来,眼神里有股让人看不懂的幽怨。
石宽是越来越弄不懂杨氏了,前天晚上虽然没有之前那两次那样动情,但也肯定是想着他的,不然也不会只是把他赶走,而不让人捉住他。今晚来这里还钱,却又把钱袋子留着。
一系列的表现都像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要断不断,这到底是要搞什么啊?
这里又没有其他外人,他索性就大胆的问:
“你又不给我睡,把我的钱袋留着干嘛?”
杨氏本来已经端起茶想喝了,立即放下来,咬住下嘴唇,狠狠的瞪向石宽,片刻之后,情绪平缓了一些,说道:
“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又叫人?”
石宽当然不信啊,这是在他的家里,而且又什么都没做,叫什么人啊?
“你叫呗,我又没动你,你叫啊!”
杨氏被气得都想摔茶杯了,只是好像又找不出理由生气,便深呼了一口气,问道:
“你怎么这个样子,总是想睡我?”
前天晚上没有得逞,现在杨氏又出现在他的面前,石宽几乎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他知道了自己再怎么样,杨氏最多是生气,但不会让别人知道,便耍起赖来。
“我是男人,想睡女人那不正常吗?”
“你不是有……”
杨氏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慧姐拿着一个竹筒,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
那小竹筒锯去了两头,只留中间一节,上面钻了许多小洞。慧姐到了杨氏跟前,把竹筒贴近杨氏的耳朵,小声的说:
“你听,它在里面爬呢。”
杨氏拍了一下慧姐的屁股,逗道:
“它怎么不叫啊?”
“叫啊,你快点叫,叫给我二姨娘听。”
慧姐有些急了,嘴巴对着那些小孔喊。
石宽想把慧姐支开,便说道:
“你去问秀英,找点辣椒喂给它吃,它就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