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帮忙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石宽也终于明白清明回来挂纸那一次,七爷为什么要蹲下小解了。他和众人一样,对七爷的身世充满了疑惑。
现在七爷已死,这些谜团也就无法解开,留作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世间上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带入到泥土里,成为永远的秘密的。和坊间流传那些没头没尾的一样,七爷确实是皇宫里的太监。
光绪年间,他是珍妃身旁的小太监。 虽然净了根,却净不了心,偷偷的和宫女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因为他嘴甜,相貌又不错,还有蛮多宫女委身于他的。
他也是有些本事的,发展到了最后,竟然勾搭上一位失宠的偏妃。
身边女人众多,只是苦于没有真正男儿身啊。
他心有不甘,潜心研究一些旁门左道,希望自己那玩意还能长出来。也钻研那些如何取悦女子之术。
好景不长,在一次和那失宠的妃子取乐当中,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啊,他连夜通过关系逃出了皇宫。
京城是不敢待下去了,只得四处流浪。他也只是个小太监,身无一技,最后沦落为乞丐。
几十年后,来到了南方,被石宽的父亲石虎捡了回来。
他研究的那些还没用过,恰巧想着要为石虎报仇,他自己又没啥本事,便把这套用在了石宽的身上,想让石宽用这种方式给石虎报仇。
当然他认为他研究的这些是可以非常强壮,夜御数女的。实际能不能,他不知道,石宽也不知道,毕竟石宽只睡过胡氏和甄氏。
七爷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不必探究,毕竟人都已经死了。石宽拿毛巾帮七爷擦干净身子,穿着一套红色的新衣服。
这套红色的衣服还是当初他扯布回来送给石妮,石妮拒绝,后来拿给七爷裁衣的。七爷做回来应该没穿过,现在当成了寿衣。
穿好衣服,抬入棺材。就开始商量请酒的事了,之前石宽没回来,六叔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以为就几个左邻右舍把人抬出去埋了就行了。
“阿宽啊,看你是应该有点钱的,准备弄几桌啊?”
“这个我也不懂,需要搞几桌搞多大,全凭各位叔伯商量,用多少钱我出就是了。”
石宽说着,掏出了十个银元放在桌子上。
有钱就好办事,六叔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吸着旱烟说道:
“七爷是外乡人,也没个亲戚在这里,那就把我们石鼓坪村的人全请完就可以,大人小孩的全部算上,也就七八桌人。”
另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人也说道:
“嗯,七爷养你这么大,理应风风光光的,我看要办足十碗,有扣有蹄还要有鸡……”
七爷一死,以后石鼓坪村估计也就很少回,变成陌生也不一定了。说是风风光光,其实是想让酒席上丰丰富富,石宽也不计较这些,说道:
“就按你们说的,有扣有蹄,还有鸡,办足十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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