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货币改革委员会里,走出了派头十足的阿发,他来到石宽和木旺的身边,在木旺手中,夺过了那小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张副连长你当然也是英雄,都是英雄,哈哈……”
木旺赶紧拍着马屁,庄龙被赶走之后,阿发就由排长直升连长了,他不得不巴结啊。
阿发才不理会木旺呢,他扭头看向石宽这边,然后嘴对嘴地和石宽一起把烟给点着了,“噗”地喷了一口烟雾,笑嘻嘻地问:
“找李连长有啥事儿呀?”
石宽以前可从不抽烟的,今儿个居然连续抽了两根,也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味儿,反倒觉得喉咙有点辣辣的,不过抽烟这感觉可真是太有派头了,他也有样学样地把烟叼在嘴里,说话都变得拽拽的:
“你们李连长不是抓回来一个土匪嘛,我就是来瞅瞅这个土匪长啥样。”
这话可把阿发吓得够呛,他手忙脚乱地把嘴里的小烟给取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
“土匪?土匪在哪儿呢?”
这下轮到石宽犯迷糊了,他眨巴着眼睛问:
“你们李连长还没回来?”
“回……回了,可我没瞧见土匪呀。”
阿发也是满脸的问号,今天上午他也带兵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就一头钻进了货币改革委员会。这里有胸脯鼓鼓的、屁股圆圆的沈静香,尤其是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香味,他可太喜欢闻了。以前他只是个小排长,没那胆子走进来,现在他可是整个营房的二把手,面子大得很呢,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钻进来坐坐。他上午确实是看到李连长回来了,可真没瞧见什么土匪呀。
旁边的张富急得抓耳挠腮,夹着那根小烟,手舞足蹈地比画着,嘴里还念叨着:
“就是那个长着胡子,瘦瘦的,眼皮耷拉,鼻子歪歪,牙齿还不整齐,有点往外龅……”
阿发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笑着说:
“你说的是那个老头啊,他不就是李连长请来的郎中嘛!谁说他是土匪啦?”
“郎中?”
石宽和张富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张富家里有老婆孩子,可老婆长得普普通通,对他也很冷淡,晚上办那事的时候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听说镇里的春香楼来了几个姑娘,那叫一个妩媚动人。于是昨天他就偷偷拿了些钱,跑来龙湾镇,想好好享受一下。
谁知道昨晚春香楼的姑娘都被有钱人给包了,他连看都没看到一眼。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在石拱桥头找了个暗娼,睡了一宿。今天上午回去的时候,半路上看到张球被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押着,浑身湿透,不停地打喷嚏。
当时张球看到他,哭着喊着让他救命,说自己被当成土匪给抓了。难道当时看到的不是张球,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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