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牛,被土匪揍了跟他儿子有啥关系啊?”
连三平也跟着嘿嘿傻笑,他随声附和道:
“他骂牛公子是龟儿子,说不定还真是呢,不然咋这么对头。”
土匪一眨眼就跑得没影儿了,文贤贵也从小土坡上站起来,拍拍手,打趣道:
“走,我们去瞅瞅老牛会不会死掉,要是死了,把他手上那枚金戒指撸下来。”
“他还有颗后槽牙也是金的,他笑的时候我瞅见了。”
连三平这回可真希望牛镇长死得快些,依文贤贵的性子,说不定能赏他颗金牙呢。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显然文贤贵也挺感兴趣的,把枪塞进枪盒,就颠儿颠儿地跑过去了。
“牛春富你个挨千刀的,你以为你开个窑子有俩臭钱,就可以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可告诉你,把我惹毛了,我让你窑子都开不下去。”
说来也怪,都这节骨眼儿了,牛镇长心里惦记的,还是他那大逆不道的儿子。
文贤贵嬉皮笑脸地来到牛镇长跟前,蹲下来,左瞧右瞧,只瞧见那屁股红一块黄一块,跟花脸猫似的,他逗趣儿道:
“牛镇长,你这大肠是不是被打出来啦,这可怎么办啊?”
有人搭话了,牛镇长才停下打滚,扬起那葫芦似的脑袋,瞪着那小眼睛。
“是你小子,土匪呢,土匪跑哪去了?”
“土匪早溜了,你要把他们喊回来呀,那我让三平去把他们喊回来。”
文贤贵现在不仅仅是人变坏了,嘴巴也变得很毒,他对受伤的牛镇长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牛镇长顾不得疼痛,晃了一下那葫芦脑袋,确实没看到土匪的影踪了,就破口大骂:
“混蛋,你这个混蛋,肯定是你带土匪来劫我们的,我饶不了你。”
“哎哟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刚才我少爷冒着生命危险在背后开枪,把土匪给打跑了,你现在却在这里放臭屁,诬陷说我们把土匪带来的。少爷,我们走,让他在这里死掉。”
跟文贤贵久了,连三平也是学会了无中生有,他把那提在手里的长枪甩过背后,做出要一走了之的样子。
说到了放臭屁,文贤贵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连忙扯过衣领捂住鼻子,站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
“牛镇长,那我们可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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