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蕊收起地上的血书,进殿提笔给颙琰写了一封柬帖,内容大概就是:希望恳请能将紫娟的尸体送去宫外给她的家人,让她的家人好生安葬,一切费用,由她赫舍里卿蕊出,并且希望能够亲自出宫护送紫娟的尸体,再送她最后一面。
颙琰本想拒绝,但最后还是成全了卿蕊。颙琰安排了随行侍卫跟着她一起送出了宫,也好在路上监视着卿蕊。
卿蕊收拾好紫娟的遗物,带着尸体便跟着随行侍卫出了宫。几人来到紫娟的家中,她家中,只有一个白发入鬓的母亲和与她年龄相差两岁的姐姐之外,便无人了。
当两人听到紫娟的死讯时,两人不相信地摇摇头还以为卿蕊是在与两人开玩笑,可在看到紫娟尸体的那一瞬间,两人才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事实。
她们跪在紫娟尸体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痛苦不堪,母亲林氏更是哭得几次昏死过去。
紫娟她才不过十六岁,跟着卿蕊入了宫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就……
卿蕊装模作样地抹泪揉眵,将紫娟的母亲扶起,悄声道:“林姨,烦您进屋一叙,我有一些话要与你们说。”
“哎。”林氏点头答应擦了擦眼泪带着紫娟的姐姐跟着卿蕊一同进了里屋。
卿蕊关上门,警惕地朝屋外巡视了一番,发觉无人偷听后,才敢开口说话,她“扑通”一声,就朝着两人跪了下来,“林姨,紫菱,都怪我不好,没有替你们照顾好紫娟,让她在那吃人的紫荆城里丢了性命,你们打我吧骂我吧。”
林氏惊慌失措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卿蕊,“哎呦,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您的大恩大德,民妇们都还未还清,怎经得起您这一跪啊?而且,您还是宫里的常在主子,民妇万万受不起,紫娟她,民妇虽极为痛心,可这又怎能怪您照顾不周呢?”
卿蕊潸然泪下,难言道:“您与紫菱有所不知,其实紫娟她是遭人陷害,才会被皇上下令杖毙,都怪我没有能力找到证据,证明紫娟的清白,才会白白害她丢了性命。”
这时,紫菱动容道:“大小姐,您说紫娟是遭人陷害,才会丢了性命么?”
卿蕊郑重地点点头,“是皇后她带人诬陷紫娟杀了人,皇上便不听我的辩解,就……就将紫娟处死。若不是我苦苦哀求,皇上才看在我与紫娟的主仆之情上,放我出宫,将紫娟的尸身送还给你们让其好生安葬。可我找不到证据,实在没有办法替紫娟证明清白,皇后她又是个老狐狸,没留下一点儿痕迹,要想替紫娟报仇,更是痴人说梦。”说罢,又“自责”地低头落泪,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爱莫之助的模样。
听到这话的紫菱,赫然而怒,紫娟她凭什么凭白无故就背上这样的罪名,而且还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可是紫娟她做错什么了?皇后为什么诬陷她?而且,民妇听说,皇后她是个仁慈心善的女子啊,待宫人也是极好的。”林氏极为不解,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皇后她最会惺惺作态,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惯会装模作样。紫娟之前不小心看到过皇后的另一副面孔,定是皇后想要杀人灭口以保全自己的名誉!”
“实在是可恶至极,没想到,传言一向宽厚仁慈的皇后,竟是个道貌岸然,心如蛇蝎,佛口蛇心的女人。大小姐,紫菱想跟着您进宫,日后就由我来代替紫娟的位置,侍奉您身侧。我想……替我妹妹紫娟报仇,还求大小姐,成全小女!”紫菱说罢,一脸毅然决然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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