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太善良了,见不得别人受苦。
虽然还不知道县令魏墨现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他既然想让姜定方死,而怀义县目前除了他,也没人发现姜定方还活着。
这可是个三阶强者啊,按等级来说,就是三十多级的boss级人物。
周白瑾要是能把他宰了,那岂不是直接大爆!
这种诱惑,哪个人能忍得住。
太和教想让他死,魏墨也想让他死。
这些大势力、大人物要置之死地的人,哪怕他还活着,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吧,不如成全了他。
不再多说,周白瑾拿出武器,在入微感知下,找到棺材的薄弱点,一个巧劲直接掀开了棺材。
棺材盖被周白瑾巧妙地移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目光迅速落在了棺材内部,那里躺着的正是姜定方将军。
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整理擦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坚毅的脸庞,哪怕沉睡着,也透露出一股子独属于军人的刚毅之气。
姜定方的脸色苍白,但非正常尸体的那种发白,说明姜定方仍然还活着。
再联想起姜定方孤身一人立于战场中央。
好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
周白瑾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犹豫。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这是他的那把化血斩。
化血斩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寒光,周白瑾的手臂稳定而有力。
然而,就在他的刀尖即将触及姜定方的胸口时,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来自于他的直觉,而是来自于,他对生命的尊重和对于军人的敬佩。
无仇无怨杀害一个让人敬佩的军人,一个血性汉子。
你真的忍心吗?
这可不是一个游戏,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周白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中不断闪过挣扎。仿佛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如果就这样结束了姜定方的生命,那么他和那些灭绝人性的匪徒又有什么区别?
沉默片刻,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
将军,我本意是让你免受痛苦,但若是我此刻下手,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刽子手?
或许你命不该绝,这个时候还真是我能救你。
换个角度想,在这个诡谲的事态下,周白瑾作为一个旁观者入局,也没人会猜到。
而且,若论防身武器、宝物,周白瑾现在真不是很缺他可能爆的那几件东西。
就算爆出来什么好东西,也不一定是他现在就能用的。
但是如果能拥有一个三十多级的大佬罩着,周白瑾觉得之后还会有一片坦途。
至于无意间得罪太和教和魏县令…
得罪,就得罪了吧。
草菅人命的恶贼,我还不屑与之为伍!
周白瑾毕竟有着前世经历,他对于边防军人还是心中颇有敬意的。
小心翼翼的将姜定方抬出,收拾好现场遗留的痕迹后,周白瑾用绳子将姜定方固定,绑在自己的背上。
他准备将人先带出去,先放在旅馆里,明天若是还没被人发现,可以找大夫来看一看。
夜风凛冽,周白瑾背着姜定方,如同一道黑影穿梭于怀义县的街巷之中。
他的脚步轻盈,每一步都踏在阴影之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不惊动任何生灵。
他穿过了几条小巷,最终来到了一家名为“悦来”的旅馆。
这家旅馆并不显眼,但周白瑾选择这里,正是因为它的低调和隐蔽。
轻轻敲响了门,不多时,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小二打开了门,见到周白瑾背着一个人,不由得一愣。
“客官,这大半夜的……”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白瑾打断。
“给我一间上房,要最安静的。”周白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如炬,让店小二不敢直视,战战兢兢。
三更半夜的,一个黑衣人背着一具“尸体”,谁见了都怕啊!
店小二勉强抿了抿嘴,连忙点头,领着周白瑾来到了一间位于二楼的房间。
周白瑾将姜定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对店小二认真说道:
“这位是我的好友,受了重伤,需要静养。明日一早,我会请大夫来为他诊治。在此之前,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店小二看着周白瑾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连忙答应,不敢多问,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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