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说的轻松,但眼底的青色和眼里的血丝骗不了人。
从大学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虽然现在爱情已经被柴米油盐消磨的所剩无几,但终归还是心里最信任的人。
被隐瞒、被欺骗、被背叛的痛苦能通过报复转移一部分,但辗转反复的自我怀疑却难以短时间得到纾解。
“你还想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吗?”陈池温柔的声音里酝酿着风暴。
背脊塌陷出弧度,陆漫平静了下来,声音里透露着疲惫:“不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际了。”
赵青将手搭在好友的背上轻拍,没再像以前一样规劝陆漫适度饮酒,纵容她短暂的利用酒精来放逐自己。
陆漫趴在吧台上,头发凌乱,手有气无力的向前够着酒杯,醉的一塌糊涂。
陈池将她手边的酒杯挪远,赵青将手里的空酒杯放下,离开前留了句:“我先走了,还和以前一样,今晚你陪着她吧。”
陈池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旁边的调酒的小姑娘立马接过,殷勤的说:“陈姐,我来收拾,您不用管了,快去照顾陆姐吧!”
心里按捺不住的畅想:“虽然不知道老板和这位陆姐是什么关系,但每次她来老板都下楼亲自接待,肯定交情很深,我这么有眼力见,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嗯了一声,陈池就走出吧台,将醉倒在吧台的陆漫扶起,右手穿过她的肋下,带着她往前走。
陆漫走的摇摇晃晃的,带的陈池身体不稳,刚挂好工作服的小姑娘忙上前准备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陈池立马拒绝
“好嘞!”小姑娘主打就是听劝,老板让往东绝不往西。
乖巧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老板扶着陆漫略艰难的走上二楼,竖起大拇指感叹:“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
“你干嘛,手抽筋了?”男同事用惊奇的眼神看向她。
“啧,干你的活去,一天天那都有你!”她没好气的把人赶走,还不忘腹诽“男人真烦!”
陈池把陆漫扶到二楼的办公室,打开里间休息室的门后,喘着气控制着力量将人轻放在床上。
被脖子上的手带着身体前倾,被酒染红的脸近在咫尺,她克制住了冲动,将脖子上的束缚解除,起身走到床边将陆漫的鞋脱下,整齐的摆放在床尾。
起身出房门倒了杯白开水,路过书桌时看到手机闪了一下,将水杯放下拿起手机,看到一上一下两条并列的信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