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的?”坐在陈池对面的藤椅上,赵青端起红润透亮的普洱。
“总得找点什么来消磨虚无吧!”落寞被茶水氤氲开。
“最近怎么晚上都不太过来,刚是楼下的小姑娘给你说的我来的消息吧?”茶水的清香醇厚在唇齿间翻滚。
“嗯”又一杯茶水被放到赵青手边,空杯被收回。茶水注入杯盏中的声响不绝于耳,赵青还没来得及道谢,陈池低头开口:“我向她表明心意了。”
她口中的她,只能是陆漫了。
赵青看着陈池倒茶时,垂落在脖子上的发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她怎么说?”
“她躲我。”
想到那天两个人在车上,陆漫明显的拒绝,陈池口中的茶水变苦涩了不少。
想过要不要再给陆漫些时间,让她先从离婚的阴霾中走出,但已经错过一次的不甘和恐惧让人变得莽撞。
在脑海里、在梦境中重复过无数次的自我曝光,到了现实,就只剩下磕磕绊绊的句:“我喜欢你,大概很久很久了。”
陆漫的拒绝仿佛历历在目:“你知道的,我刚经历过失败的婚姻,没有精力再去用心经营感情,这和你的性别没有关系,我只是太累了。况且,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
“可是我不想只做朋友。”陈池握紧方向盘,固执的请求。
回答她的是副驾上的沉默和离开的车门关闭声。
路边的一对小情侣嬉闹着在车旁甜蜜,陈池嗅着逐渐消失的香水味,拥抱她的只有寂寞。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漫的,其实最初反而是有些讨厌的。
那时候陆漫还是大学生,青春靓丽但不知天高地厚,性格张扬外放,和赵青对比鲜明但又诡异的和谐。
整个酒吧里,属她最聒噪。店子刚起步,陈池几乎天天在店子里忙前忙后,本就被各类事务占据的脑袋听见陆漫的声音都快要炸开了,再加上她本就喜静,面对这么个话痨实属不易。
那时候,陆漫和赵青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来二去的与这两位熟客偶尔也能搭上几句话,但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打招呼之类的。
店子一周年的时候,赵青没在,陆漫一个人来了,拿着副画丢给陈池,大大咧咧的喝着酒:“送你的,我没怎么包装,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