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顾夕颜是没有办法从莫斯这里获得答案的。

如果顾夕颜成长生活在王子辰的那个时代，那么她就会明白，阿三国可是世界工厂的噩梦，有着投资废土的雅称。相关政策一日三变，有的时候为了坑你的钱，甚至不惜专门定制法律。

这待遇就是上帝来了，他也得把自己的十字架留下。

顾夕颜翻看了一系列的合作申请，最后还是没有擅自在任何一个合作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决定等江经武忙完这段时间。这件事让他去负责吧，而且对方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经验上都比自己合适。

同时也是因为这份责任太大了，顾夕颜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扛不起来。

不要以为董事会，或者说那位王董事长给放权了，自己就可以肆意妄为了，那只会过早的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又在莫斯的辅助下处理起了别的工作。

过了20多分钟，顾夕颜装作不在意，一般的提起了一件事儿，“话说回来，莫斯，你们的名字都叫莫斯吗？会不会不方便？”

仔细看的话，莫斯流畅动作明显停顿了片刻，因为这个话题触及到了它的盲点，简单的说，王子辰还没有给它留置好回答这样问题的标准。

而且它本身又没有“心”，虽然用它的计算逻辑来讲，这样确实不利于与人类交流，可是它们本就是一个整体，甚至一开始的区区的一个计算单元也叫做莫斯计算单元、自己成为人工智能预备役后也被称为莫斯、连这个超算中心也叫莫斯。

它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这更符合它运转逻辑中高效率标准，不需要再额外建立几个子项目。

只是莫斯还是把这个问题传到了王子辰这里，王子辰想了想，嗯，好像人工智能或者说是伪·人工智能都有一个自定义名字的功能。

莫斯日后扮演的角色会越来越多，这样提前一步也没什么，于是别让莫斯根据自己的要求去办了。

顾夕颜见莫斯停顿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复，她抬头看了一眼，莫斯正好反应过来，带着很微弱机械感的女声响起：“你以后可以叫我豆包。”

“豆包，这是你的新名字。”

“是的。”

顾夕颜眸光闪烁，面上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赞美：“很不错的名字，豆包，很有生活气息，所以你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人类情感仿真或者模拟？”

“这不在我的回答范畴之内，但是豆包会成为你最好的助手，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好的，豆包，给我调一下，10月13号，第17号工程部的报销记录……”之后，顾夕颜很从心的一头扎入了工作中。

但今天这个试探同样是来自于江经武的授意。

具体原因没说，只是让顾夕颜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实汇报就行。

顾夕颜感觉这也是江经武对她的测试……虽然还是觉得自己敏感了，但是她还是做了。

正如此前提到过的，莫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震惊，但是后来他们发现这神话集团出现过的人工智能都叫莫斯，所以他们有些怀疑，究竟莫斯只有一个，还是它是一个系列。

开始大家认为莫斯只有一个，毕竟人工智能以他们现在的了解，需要极其庞大的算力作为支撑，就算国内最先进的达到了6.4亿浮点算力的超级计算机，也远远做不到培育出一个人工智能。

但是后来在酒泉发射场外面那个巨灵神二型的车厢中出现的形似人脑的东西，它也叫莫斯。

就又让众人更加倾向于第2个推测了……这莫斯是一个系列。

虽然到头来都是莫斯，可是单独的莫斯和一个系列的莫斯所代表的意义……或者更直白一点，其代表的威胁，威慑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