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想来想去实在不知再找什么借口,干脆道:“公主,臣有隐疾。”她说完极不自然地偏了偏脸,“臣不行。”
秦惜珩一时没有想到那方面,蹙眉道:“什么不行?”
赵瑾只好道:“臣不举。”
反正她确实也举不起来。
秦惜珩怔然。
赵瑾故意添油加醋又来一句:“所以臣的那位偏房一直不曾有孕。”
屋子一瞬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赵瑾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秦惜珩身上,见她半天不语,再次以退为进刺激她,“臣有罪,骗了圣上与公主,只是当日宫宴之上,指婚来得太过突然,圣上金口玉言一语定下,臣不敢抗旨。婚夜那晚是臣不好,若是臣当时就说出来,也不至于……”
她说到这里故意一止,掀起衣摆就要跪下,“公主,臣现在就进宫向圣上认罪,请赐和离。”
“怀玉!”秦惜珩立刻拉住她,然而两双目光于空中相撞时,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良久,秦惜珩才缓缓启唇,眼神坚定,“我不要和离,我为你寻医,总能有法子根治。”
治不好的。
赵瑾默默地想,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束手无策。
“公主,”她垂下眼叹气,眸中一时之间惨淡无色,“臣是赵家的独苗,又怎会不想留下血脉?不论是臣的先生,还是母亲,这些年来都一直在为臣寻访良医。七七八八的药吃了不少,可仍是没有丝毫起色,臣其实早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公主的这份好意,臣心领了。如今,臣不能再骗公主,也不能再耽误公主的大好韶华,所以公主,我们还是和离吧。”
“我不信!”秦惜珩按住她,不许她走,“你不许进宫,不许与父皇说和离之事,你若是敢,我就再也……再也……”
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全了,她从前对赵瑾冷漠是因为心中厌恶,可是如今她眼中心中只有一个赵瑾,又能用什么来威逼呢?
秦惜珩眼眶泛红,再开口时,说的是:“你如果敢与我和离,我就将你三年前私自回邑京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