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于是也对她伸出左手掌心,道:“一起写。”
两人便同时以右手食指作笔,在对方的掌心写了三划。
秦佑笑了笑:“这么有默契啊?”
赵瑾收回左手,问他:“既然我与殿下猜的都是一样,那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秦佑摊摊手,“既然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那你觉得胳膊拗得过大腿吗?反正谭子若这颗棋,也算是人尽其用了吧。”
赵瑾嘲他两声,“我说殿下狠心,用完人就扔,还真是没冤枉你。”
秦佑毫不在乎她这样的奚落,道:“这么一看,父皇对于你我之事早就了然于心。”
赵瑾道:“这甚至是圣上一手促成的。所以现在看来,圣上此次是有意让你来当这个奉使。”
自打知道了庚子血季的明细,赵瑾有意无意就会想到那位惨死的睿王。楚帝这样筹谋,倒也是良苦用心。
秦佑闷头饮下一口酒,对赵瑾道:“那就以静制动,咱们一内一外,慢慢再寻突破。”
赵瑾颔首,“好。”
秦佑瞧着她,忽然问:“我听说阿珩也在这里,赵侯现在是对我这七妹妹死心塌地情根深种,连去田里挖渠也要把人带上?”
赵瑾在他面前从不吝啬自己的白眼,凉凉道:“公主是之后来的,我那时还病着不省人事。”
“哦——”秦佑打趣,“原来是我家小妹耐不住深闺寂寞,千里寻夫来了。”
赵瑾耳尖一红,赶紧打断,“正经事要是说完了,我就走了。”
秦佑忙说:“别急啊,我这不就是在说正事吗?”
赵瑾喝了一口茶,道:“公主不是太子的眼线。”
秦佑绷着的眼神明显一收,笑道:“既然不是,那不是更好?阿瑾你抱得美人归,旁人羡慕都来不及。来给我讲讲,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明年能抱外甥吗?”
赵瑾干干脆脆甩他“不能”两个字,又说回正事:“敦庭此次的洪灾,殿下回去之后预备怎么说?”
秦佑反问她:“你希望我怎么说?”
赵瑾道:“我只要一点,把章之道留给我。”
秦佑爽快地答应:“这个容易,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