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道:“你方才不是还要去邑京参我的?”
这话姜众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但他眼下不得不认下,“是小人的错,与公主无关。小人自不量力,哪儿有这个胆子。”
赵瑾估摸着差不多了,对秦惜珩道:“公主,营中还要训练,这事先算了吧。”
姜众赶紧道:“是是是,可不能耽误了大家的训练。”
秦惜珩叫人将昏死过去的王晋松开,道:“既然这样,那你带着他滚吧。”
姜众如遇大恩,千谢万谢后搀着王晋就走。
“等等。”赵瑾忽然叫住他,姜众一个哆嗦,心又被人捏住了,问道:“侯爷还有何事吩咐?”
赵瑾道:“我看姜监军今日受惊了,这两日怕是要在驿馆好生休养才行。可你们是圣上派来的监军,总不能误了差事不是?我看昨日来的人里面,还有一位领着正差的孙判官,不如往后便让他来替姜监军跑腿。不知姜监军意下如何?”
姜众哪里敢说不,想也不想就一口应下,“都听侯爷的。”
这二人一走,赵瑾招呼围观的守备军们,“别聚着了,都各自训练去。”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察柯褚还站在原地,他想到姜众刚才哭爹喊娘的模样,心里仍是一阵痛快。
赵瑾在他肩上推了一下,“你还杵这儿干嘛?”
他其实想夸秦惜珩的,但上次比试骑射的事儿还摆在那里,他仍是觉得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又改了主意,道:“没什么,就站会儿。”
赵瑾没再搭理他,与秦惜珩并肩往主营去,察柯褚就这么看着她俩的背影,半晌之后听到有人叫他:“副队!”
“来了。”察柯褚这才落下了目光,转头朝疾风营的校场走去。
秦惜珩进了帐子,问道:“那个孙通,是夜先生的人?”
赵瑾道:“邑京的飞书只说这人可用,但没说是不是夜鸽的人。”
秦惜珩道:“那夜先生这手,伸得可真是够长的,竟然连宫里都有人。”
赵瑾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放心,夜先生真的只是担心梁州的安危。我现在别的不怕,就怕等到姜众回过了神,真去邑京告你的状。”
秦惜珩并不在意,“他想告就告,只要他敢说,我就有法子治他,招儿我都想好了,就等着他开口。不过能混到这个份上的,脑子一般都不会太蠢,可他要是非得自寻死路,那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