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秦惜珩仰头看着红绸黑字的“阿玉七娘”,扬起脸对赵瑾笑道:“幸好带你来了。”
她又指了指月老祠那边,“还有那儿,那边有一片长得很好的竹林,竹林外就是水河,今晚月色这么好,正好能赏月。”
谷怀璧等她们离开后才去往系着红绸的姻缘树枝杈下,他仔细地在这些绸缎里寻找刚刚系上去的那一条,很快就看到了墨色新鲜的字迹。
阿玉七娘。
他默念着,突然觉得阿玉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
月老祠行至深处已经没了人迹,赵瑾终于能在这里堂堂正正地对秦惜珩展开一切。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你喜欢来。”
明月在竹林上方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秦惜珩没有说话,就这么借着被竹叶打碎的斑驳月色看着赵瑾。
林子里今夜很静,连风的轻啸都不曾有。赵瑾能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在这咫尺之间,还有秦惜珩的呼吸声在为之合鸣。
她的手指触过秦惜珩的脸,在滑落至耳畔时,指尖带上了灼热的烫意。
两人对视着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似已经道过了千言万语。数月以来的默契已然成了举手投足间下意识的习惯,赵瑾将秦惜珩抵在一根竹子上,低头就吻上了于她而言无比熟悉的唇。
几步之外就是流淌着的水河,月光斜洒着坠落,在水波之上跳跃着光芒,也将哗哗水声带到竹林之中,堪堪遮住亲吻时唇齿间湿哒哒的爱意。
“阿瑾。”秦惜珩环抱住赵瑾的腰身,轻轻喊着。
“嗯。”赵瑾应了一声,追着再去吻她。
秦惜珩仰起下颌应承,眼睛里一览无余全是赵瑾,在这无人知晓的天地里与她难舍难分。
有了红绸和姻缘线,这个人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她这样想着,在吮着赵瑾的唇舌之际含含糊糊道:“我总觉得跟偷/欢似的。”
赵瑾也轻声地笑,“可不是嘛,刁风弄月。”
秦惜珩再次被她托住后脑勺用力地吻住,记住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