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摇头,“昨日我问了沈盏,他说夜先生有要事出门了,归期未定。”
范棨有些怅然地叹气,“三哥想来还有要紧的事情,罢了,只要都还活在这世间,那就不怕来日不能重逢。”
赵瑾替范芮拿下包袱,道:“先回府吧,蔚熙已经来了几日,他也是日夜在盼着先生回来。”
三人上了马车,范棨问:“那彗孛天象究竟是怎么回事?属实吗?”
赵瑾道:“这等事情模糊不来,想必是天意如此。等着这一天到来的不止是先生,圣上定然也耗费了许多心思。”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朱色大门继而一开,张宓最先出来,对范棨父子嘘寒问暖一番后,带着他们就往既定的住处去。
范芮左右环顾着,悄悄对张宓道:“哥哥,这里好大啊,我看比梁州的侯府大了三倍不止呢。”
赵瑾逗他,“要不你留下来考个功名,以后日日都能住在这里。”
范芮道:“我才不要住在这里,这里虽然大,可看着就透不过气,还是梁州好,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说得快,话音才落就遭了范棨的训,“住口。”
张宓也看了范芮一眼,对他道:“祸从口出。阿芮,这里是邑京,好些话不能乱说,你可得记着了,宁做哑巴,不多言语。”
范芮被他们这严肃的神情吓着了,当下就捂住嘴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赵瑾安顿好他们,晚上躺在床上时,忽然迷惘地替范棨叹了声气。
“怎么了?”秦惜珩问她,“不是说范先生一路都很顺利吗?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在想,先生如今成了自由身,若是圣上留他在邑京,他该怎么做。”赵瑾翻了个身,把秦惜珩锁在怀中,“先生若是要留在邑京,就要把荷婶和可盈也接来,她们习惯了梁州,怕是住不惯这里。”
秦惜珩默默听着,过了好久才说:“有件事我想提早跟你说。”
赵瑾问:“什么事?”
秦惜珩道:“我这次可能不能随你回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