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策迪避重就轻道:“见过几次,人长得还行。”
茉那道:“我想先见见。”
公策迪道:“后天的皇族宴会上,你就能见到了。”
“大楚皇族的宴会?”茉那压根没听说过,问道:“那是什么宴会?”
“进城前,大楚的鸿胪寺少卿不是都讲过了?”公策迪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明天要参加宫宴,就是和大楚的皇帝臣子们一起吃饭。后天要参加皇族的宴会,见的都是大楚皇族的人。”
茉那问:“大楚的宫宴和皇族的宴会都是什么样的?只能坐着吃东西吗?”
公策迪深有体会,耸肩道:“差不多。要不然就是互相敬酒。”
“哦。”茉那便没再问了,公策迪又嘱言几声才出来,小声对守在外面的几个鞑合随行护卫道:“看好公主,不许她随便乱跑。”
使团中同行的使臣阿额在房中焦急地踱步,公策迪推门进来,阿额急切地问:“大楚皇帝选定的真是燕王?”
公策迪道:“错不了,大楚皇帝早就连旨令都下了。”
“这……”阿额急道,“公主本来就不愿意远嫁,好不容易说服了,如今要嫁的竟然还是燕王,这……腾格里啊,如果公主知道燕王的本性,闹起来该怎么办?”
公策迪当然不只是见过秦佑一两次那么简单,他上一次来邑京的时候,就已经把几位皇子的为人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对阿额道:“茉那性子刚直,我不能对她说实话,都已经到邑京了,可不能让她胡来。”
阿额担心道:“外面都说燕王风流成性,公主迟早会知道这些的,世子,骗是骗不住的。”
公策迪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婚礼之前,我会让人看着茉那,不让她到处走动。”
茉那闭上了屋门,那张天真的面庞就素冷了下来,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妆奁,从里面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藏于指戒之中。
因着彗孛灾象,宫宴与清荷园的私宴都一并作了简,酒过三巡,秦辙便提议赛马。
鞑合人在草原上都是与马为伴,秦辙揣测着,顺着鞑合公主的喜好提了这么一出。
茉那果然便露出些惊讶,“这里还能赛马?”
“当然能。”不等秦辙回话,秦潇便先一步说道,他不忘给秦辙递去一个警示的眼神,又笑道:“公主想试试吗?”
“好啊。”茉那顿时欣喜,“我还没在草原以外的地方跑过马呢。”
“世子也一起吧。”秦潇又对公策迪道。
秦辙这下没敢再说话,也由着秦潇带路在前,引着一群人往跑马场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