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澄焕看着他,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道:“替我去给太子带句话,让他无论如何不要为我求情。”
屈十九匆忙就往东宫去,可还是来迟了一步,他赶紧又往海晏殿赶,还没到正门,便见到秦潇与秦佑对峙在前面的宫道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是特地在这里等我。”
“收起你那套下三滥的嘴皮子。”秦潇白他一眼,“你手段了得。”
“什么手段了得?太子这话,我可听不懂。”秦佑淡淡笑着,就是不认。
“你听不懂?”秦潇冷笑,“你装得好啊老五,平日里纵情声色一问三不知,原来是要在这里使绊子。是孤一直小看你了,还真拿你当纨绔混子,放任你洒脱了这么多年。”
秦佑摊摊手,“太子要这么说,我好像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反正横竖都是太子你自己的猜测,我无话可说。只不过,咱们两个阋墙在内,可别让旁人捡了便宜才好。”
“你——”
“太子,我今天是有正事才入宫。”秦佑打断他,“再过不久就是我与茉那的大婚,有些事宜,我得赶紧去请示父皇。先走了,告辞。”
“站住!”秦潇在他肩上一按,眯着眼说道,“孤让你走了吗?”
秦佑双手负于背后,客客气气道:“太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和赵瑾……”
“好端端的又提赵侯做什么?”秦佑打断,“按照太子你这种想法,是不是街边对我叫过两声的狗,也与我交情不浅?还有那百花大街上我留宿过的乐坊,是不是每一家都是我暗中藏着的巢?”
秦潇第一次领教他的嘴上功夫,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太子,你可是储君。”秦佑在他的肩上虚拍两下,“储君嘛,就得有点储君的样子。你这么沉不住气地来找我兴师问罪,有证据吗?”
“别以为你娶了鞑合公主,就是找到了天大的靠山。”秦潇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孤会让你好好看看,鄙贱的庶子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天生贵胄的。”
“好啊。”秦佑慵懒地笑笑,“不才,那就领教太子的高招了。”
他转动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海晏殿,一声“告辞”之后,直接将肩上的那只手拂开,头也不回地远离秦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