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钱一闻既然不在,他等也是无用,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郭浩之前嘱意过他的话,当即越想越觉得不对。
有什么事情是要在冰天雪地里才能说的?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是下不做耽误,跨上马背就往承接辎重的隘口大步赶去。
雪莲谷中倏然阒静一片。
钱一闻听到解同合的这一问,当即也有些茫然,问道:“解参事,你想说什么?”
解同合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新禾,“王爷,你当真不懂臣的意思?”
程新禾正色,“还请解参事明示。”
解同合一个响指弹下,便有两个身着甲胄的士卒带着个脚步虚浮的年轻人慢慢走来。
程新禾凝目望去,待看清了年轻人的面容后,他愕然又惊讶,“邦友?”
林邦友一见着他,就挣脱左右大步跑了来,抱着他的手臂慌慌张张说道:“禾哥,你别造反,我求你你别造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钱一闻心中似是被什么重物负着,一下子震得双目瞠圆。
“你在胡说什么!”程新禾也是震惊,他赶紧看看钱一闻和解同合,又握住林邦友的手臂,情急之下连声音都稍稍加重了,“你听谁说的?是谁告诉你这话的?啊?”
林邦友被他这么似吼的声音一惊,愈发吓得口不择言,“那你为什么要江不倦替你笼络朝臣?还大肆收买南衙的禁卫?”
程新禾骤然脸色惨白,仅这么一句话的瞬间里,他便明白了什么。
解同合眼疾手快地将林邦友拉至身后,如视仇敌一般看着程新禾,“王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程新禾硬声道,“我一颗忠心只为圣上,绝没有期怀贰心!”
“可臣这里还有证据。”解同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个,是你与燕王暗中勾结,意欲围攻邑京的罪证!”
“胡说八道!”程新禾当下就否认,“我与燕王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这等暗度陈仓的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