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还是赶紧回梁州吧。”吕汀催促道,“主上已经回来了,京中大事自有他来定夺,少主,你还是尽快走吧。”
赵瑾却在迟疑。
即便事情真的发展到了最差的那一步,凭着她之前的投诚,秦潇短时间之内并不会对她怎样。
“不。事情还未尘埃落定,说不定还有转机。”赵瑾拒绝之下又思及一种可能,“若是我能将圣上从宫中带出来……”
“少主!”吕汀再一次说道,“主上说了,这里有他看着,不需要你再做什么。”
赵瑾仍是重复那个字,“不。”
她飞快地想过了好几种可能,最后决定道:“我去见太子,只要拿住了太子,这场逼宫便毫无意义。”
吕汀并不知道她早已与秦潇达成过一致,连连摇头,“不可啊少主。太子只怕视你为眼中钉,又如何愿意见你,让你近身?”
赵瑾道:“能不能行,总要试过之后才能知晓。”
吕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少主,这道理你应该比属下更懂。”
赵瑾反问,“那你知不知道,知其不可而为之?”
吕汀无话可说,对她抱拳一下,“少主既然坚持,那属下也不多言了。告辞。”
他走之后,察柯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问道:“阿瑾,这人不是云霓堂的伙计吗?”
赵瑾没说话,察柯褚又问:“咱们来邑京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梁州去?”
“快了吧。”赵瑾自己也确定不来,拍拍他的肩说:“你这两日就好好地在府里待着,别去外面乱晃。”
“出什么事了吗?”察柯褚追问。
“没出事。”赵瑾露出一贯的笑,“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轿辇在宫道口落下,时隔多日,秦惜珩再来凤正宫时,那股怀藏于心的怨已经淡去了很多。
她心中能够容纳的地方很小,这些人不值得她记挂,想得太多反而是徒增烦恼。
秦惜珩调整好情绪,入内后装作关切的模样问道:“母后怎么了?我听太子哥哥说,您今日一早就觉得身子不爽?”
到底也是亲手养大的姑娘,宁皇后即便心里不快,但对她也没那么快狠下心来,淡淡道:“来了年纪,睡不大着而已。”
秦惜珩问:“是不是因为菊宴的事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