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笑问:“我这些天不在,你的射术可有怠慢?”
范芮不敢说谎,如实承认道:“没人给我指点,瑾哥也忙,我都落下了好久了。”他说完,又问赵瑾:“瑾哥,你在哪里找到公主姐姐的?”
赵瑾看了秦惜珩一眼,扬眉笑道:“天上掉的。”
秦惜珩也看着她,好笑道:“你真是,就知道逗小孩子。”
赵瑾道:“可不就是从天而降吗?乘风破浪来的。”
东院的几个宫人当时跟着秦惜珩来了梁州后便没再随同着回邑京,现下听说她回来了,赶紧都往赵瑾的院子来,个个泪眼泛滥。
秦惜珩问他们,“你们这段时日可还好?”
几名宫人都点头,“府上待我们很好,只是日夜挂念着公主,好在公主现在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秦惜珩道:“我这一路都好,你们有心了,先各自去忙吧。”
宫人们道过安便一一退下了,荷娘端了热的姜汤来先递给秦惜珩,“公主没过过梁州的冬天,这一路怕是累得很,先喝碗姜汤驱寒。”
秦惜珩笑而接了,荷娘看着她,眼睛忍不住发红,感慨道:“苍天有眼,可算是让你们小夫妻又团圆了。公主不知道,阿瑾前一阵子大病,瘦了好些,梦里都在叫着你。”
赵瑾心道不好,赶紧低下了头,不自在地看向旁处。
秦惜珩果然看了过来,脸上的笑顷刻间就没了,问道:“什么病?怎么没听你说?”
赵瑾越发不敢看她,含糊道:“小病而已,就发了一场热。”
范芮趁机告状,“公主姐姐,你可得好好管管瑾哥,他一个人在外面淋雪吹风,结果高热不止。”
赵瑾赶紧就要去捂他的嘴,范芮溜得快,直接躲到了秦惜珩身后,还探着头对赵瑾说:“蓉姐姐都说了,你这是故意糟践你自己。你还自暴自弃,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出来。”
范可盈跟着在这时补嘴:“饭也不吃。”
秦惜珩将剩下的半碗姜汤重重地搁在桌上,脸沉了下来,“赵怀玉。”
赵瑾顾不上跟这兄妹俩算账,先好声哄秦惜珩,“我下次不会了。”
秦惜珩尾音一扬,“你还敢有下次?”
范芮人精似的趁机溜了出去,荷娘也牵着范可盈走了,房内一时只剩了她们两人。秦惜珩看着她,气得眼圈泛红,“你还说没有作践你自己。”
“我……”赵瑾张张嘴想解释,但临了又觉得句句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