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抱住她,说道:“没在信里说,是怕你担心,我想着不如等到大捷,就能直接回梁州了。”
秦惜珩却说:“还好我这次来了。”
赵瑾没懂,“嗯?”
秦惜珩道:“我想送你出征,我想在能够看到你的每一刻里,都不错过你的目光。”
“好。”赵瑾温声道,“那就多留几日,等我凯旋。”
她们谁也没敢将不舍说出,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地考虑着最坏的打算,战前的相拥难能可贵,帐子里就此阒静无声。
未几日,疾风营带来了外面的动向,赵瑾不欲再等,领着八相阵所需的五万兵马准备出城。
秦惜珩抱着个汤婆子暖手,看着不远处互送眉指礼的守备军,问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啊?一直想问你,却又总是忘记。”
赵瑾道:“就是凯旋的意思。这是从羌和传过来的,原本只是说让对方放心,但后来时间一长,就变成了凯旋。”
秦惜珩便也给赵瑾来了个眉指礼,扬着笑道:“凯旋。”
赵瑾回礼,“凯旋。”
她翻身上了马背,背上的披风高高舞起,在风里吹成一杆旗帜。
秦惜珩抱紧了汤婆子抬头仰视她,叮嘱道:“万事当心。”
“知道。”赵瑾会心一笑,“好好地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如果有人碰巧救你,不许多看他一眼。”秦惜珩一直记着这事,此时说起来也是凶巴巴的,她眼睛里的倔强惹得赵瑾笑出了声,点头道:“我家阿珩沉鱼落雁,我是眼睛瞎了才会去看旁人。”
秦惜珩这才放心,伸手去握赵瑾停留在缰绳上的手,嘴角轻轻上扬。
“我等你回来。”
她的手上暖暖的,覆上来就是一股热意,赵瑾反手牵住她,在马上与之对视,听到韩遥在那边远远地喊:“侯爷,走吗?”
赵瑾顺着声音看过去,在轻微的点头之后松开了秦惜珩的手。
一众人都以为腻歪戏已经看到了头,然而他们的主帅从不会让人失望。
赵瑾忽然在马背上弯腰低头,同时牵起披风充当隔幕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与秦惜珩在这临时建立的窄小空间里接了个长长的吻。
饶是秦惜珩本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吓了一跳,很快又在赵瑾的气息中回过神来,踮起脚去迎合这份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