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说着话,便等来了外面雨停,他们重新上路,江沅提起包袱就要来背,却早一步被人给拿去了。
她侧身来一看,正是十一娘不声不响地接了手,直接挂在了背上。
“你都帮我背一路了。”江沅说着,不好意思再麻烦她,说道:“也没多重,我自己背吧。”
“无妨的,我替你背。”十一娘对她笑了笑,请她前面先走。
虎子无意间瞥见,小声对镖头道:“大哥,我怎么总觉得十一娘这一路上怪怪的?对那江姑娘真是格外地殷勤。”
镖头便笑,“谁能对姑娘没个怜香惜玉的?”
虎子一想,觉得也是,但他看着那两人,却还是觉得古怪。
十一娘是这镖队里唯一的女镖师。原本西北难行,镖局不会派女镖师跟行,可十一娘非是坚持要来,江沅又是个姑娘家,镖局思来想去,便让她随行来了。
从这里再往平西而去,最多不过一日的路程,一行人路上躲雨耽误了许久,天将晚时又遇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便只能生火夜营。
十一娘将携带的烧饼在火上烤热了,直接递给江沅,“吃吧。”
江沅道:“你先吃吧,我自己能烤的。”
“我还不怎么饿,你吃吧。”十一娘不依,用手扇了扇烧饼上滚烫的热气,递到她嘴边时又说,“有些烫,我拿着你吃,当心些。”
江沅看她这样坚持,便没再推脱,低下头来小小地咬了一口,却在这时蓦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就好像在什么时候,她也与一个人同坐火堆旁,对方也是像这样捧着什么东西喂给她吃。
她一时之间愣住,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遇到过,深想之下,连咀嚼都忘记了。
“怎么了?”十一娘问她,“烫到了?”
“不是。”江沅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火堆,说道:“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现在的一切。”
十一娘只是淡淡一笑,“人有时候确实会有这种感觉。”
几句话之间,烧饼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十一娘递到江沅手中,江沅这时才发现,她的手有些发红。
“是烫到了吗?”江沅拉过她的手来看。
“不要紧的。”十一娘收了手,在衣裤上擦了几下,“我手上茧子厚,不怕烫。”
话虽如此,江沅仍是很挂怀,她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烫伤膏来,“这药膏很管用的,你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