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竹已经从地窖里取回了血清,两人与一只狗沉默地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动。只有外面的撞击此起彼伏,越来越猛,宛若两个世界。
黑獒落脚点正好在地上的尸体附近,它颇具警觉性地用鼻尖拱了拱地上的尸体,确认地上的人不再动弹之后,突然变得异常暴戾,前爪伏地,后背高高翘起,对着唐余和宋冷竹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它太高大了,状若虎豹,漆黑蓬松的毛发将它的体型扩大了一倍,颇具威慑力。但它并不威风,它身上被宋冷竹击中的地方已经在涓涓冒血,混合着背上的泥土,让附近的毛发打了绺。不止如此,它背上还有别的伤口,像是被爪子强行挠掉了皮肉,愈合后还留着可怖的伤痕。
这些伤让它看起来更加狠戾和不好对付,它随时都会暴起,化成丧尸之后攻击力还会翻倍。
现在,它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浮现血雾。
宋冷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在沉默半分钟之后,抢先动了身。
黑獒见她一动,几乎是同时,就昂头扑向了宋冷竹。
两者的身形都太快,唐余刚想接过血清自己动手,就发现宋冷竹已经和对方缠斗在了一起。她的心跟着一紧,又惊又怕。
宋冷竹没用枪,用的是单只匕首,她另一只手拿着血清,毫不犹豫地撞向扑杀过来的黑獒,相撞的前一刻,宋冷竹非常极限地侧身闪避,在黑獒扑空与她擦身而过的间隙,反手将针筒扎进了黑獒的脖颈处。
她用了十成的力,但是随着她一松手,针筒掉落在地,并没有扎在黑獒的身上。
两人都下意识去看掉在地上的针筒。
针尖弯成了四十五度,似乎是扎到了什么坚硬之物被强行扭折,还来不及细看,黑獒落地回身,几乎没给宋冷竹留任何喘息的机会,反身进行了第二波攻击。
唐余这次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黑獒冲出去的那一刻,她用完好的手揪住了它背上的毛,猛一用力,将黑獒扯得滞空了一瞬。
不用她多说,宋冷竹已经趁这间隙捡起了地上的针筒,再次冲向了黑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