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道:“你说你大皇子好生休养,是也不是?”
唐文风指着崔锦:“王爷可看仔细了,这寝宫之中,哪一样东西不是上乘。就连大殿下身上盖的锦被也是上上等的料子。”
“另外,您不妨亲口问问大殿下,他每日可有进补汤药?”
宁王看向崔锦。
崔锦咬牙切齿道:“你若是不伤本宫,本宫何至于会重伤在身,卧床不起,又如何需要天天服用汤药?”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唐文风道:“是殿下先指使人给了臣一刀,这会儿臣腰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呢。臣只不过是将这一刀还给了殿下而已。”
宁王喝道:“你一介臣子,便是十条命也抵不上大皇子一根手指头,还敢提“还”这一字?”
唐文风摇头叹气:“怎么能这么说呢?臣子也是人啊,又不是卖给你们皇家为奴的。”
宁王一脸傲气:“又有何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唐文风笑道:“就比如说,真正的奴隶,可不敢对你们动手。”
宁王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眼前突然一黑,鼻梁骨蓦地一疼。
唐文风一记老拳重重砸他面门上,疼得甩了甩手,又是一脚踹上去。
宁王捂着肚子闷哼倒地。
唐文风冷着脸道:“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当真想开起染坊来了。”
端王终于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指着唐文风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竟敢对皇室动手!你不要命了!”
“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让您见笑了。”唐文风挥了下手。
跟在他身后的砚台掉头出去,很快带着人进来,拿着一根麻绳将宁王五花大绑。
端王看傻了眼。
唐文风掸了掸袖子,微笑:“端王爷,您是自个儿走呢,还是让微臣帮帮您。”
端王看了看宁王,老老实实站起了身。
崔锦气愤:“唐文风!你当真是目无礼法!你......”
“殿下!”唐文风大声打断他,“微臣念在您重伤未愈的份儿上,不想对您动手,您最好识趣儿些,安生躺着养伤。”
崔锦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但确实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别人要是敢对他这么说话,可能是大放厥词,但唐文风这个混账,他是真敢动手。
宁王顶着两管鼻血,狼狈不堪地被绑成了个粽子,看向唐文风的眼神毒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你等着,等着本王的部下率军北上!到时,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文风忍俊不禁地看着他:“宁王殿下,您进京后,是不是没有看见卫将军?”
端王忍不住问:“哪个卫将军?”
唐文风笑道:“自然是卫冲卫大将军,掌管兵符的镇国公。”
宁王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唐文风道:“您放心,微臣会好好与卫将军说一说,到时候让他率领卫家军前去平乱的。”
两位王爷瞬间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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