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瞥了一眼门上贴的符箓,还有顾三月手里的剑,说:“道友的剑和符箓,都是好东西呢,我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顾三月被一口一个道友叫得很不习惯,便实话实说道:“我算不得是修士,应该算是武夫。”
虞青青惊奇,把顾三月浑身上下看了一遍,神采奕奕说道:“你气血旺盛,果真如此。没想到女子也可以做武夫,当真是少见,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顾三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还不是因为没有法门,所以才做的武夫。”
虞青青连忙止住顾三月,肃然说道:“此言差矣。法门乃是靠机缘所得,有时候运气不好,就是拿不到手。但是武夫却是实打实的自己本事,可是要在生死之间破胆的。光凭这一点,我夫妻二人就要敬你一分。”
顾三月被她这么一夸,更加不好意思了,笑着垂头,什么也没说。
戴信又笑着说道:“武夫相称没有修士的那么多讲究,叫道友也不太合适,要不我就叫你姑娘,
我夫人就叫你妹妹吧?”
顾三月点头说道:“好,我叫顾三月。”
戴信笑着拱手道:“原来是顾姑娘,幸会幸会。”
虞青青不屑地看了一眼戴信,走到顾三月身边去,握住她的手,说:“还说什么幸会幸会,假惺惺的。我们别管他,就熟络一点,我叫你妹妹,你就叫我姐姐。”
顾三月点了点头,虞青青就问她说:“那妹妹还没说,今晚为何到这宅子里来了?”
顾三月想了想,这才娓娓道来:“其实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朋友和我在一起。我们并不是飞鱼洲的人,而是来自东扶摇洲。就在昨天,我们乘坐的渡船沉了,我和他侥幸逃得一命,就流落了这里来了。我们也就只想着找个地方借宿一晚,就到这里来了。”
虞青青这下子更加吃惊了,说道:“东扶摇洲?渡船还沉了?这么大的事,幸好你还逃了一命。跨洲渡船一旦出事,那都是震动两洲的大事。看来我和戴信这次出去之后,消息应该就会传过来了。”
顾三月点了点头,戴信又疑惑地问他:“那你那个朋友呢,他人呢?”
顾三月眨了眨眼,犹豫着说道:“他说他出去有点事,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戴信急了,忙道:“他是修士?”
顾三月想起徐怀谷和她说的,他在飞鱼洲要尽可能地低调,于是就撒了个谎,说:“不是,他就是普通人。”
戴信焦急地说:“什么?他就是个普通人,那怎么敢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乱逛?你那位朋友,多半要遭遇不测啊!”
江湖人都是讲道义,也难怪了戴信一脸焦急。不过顾三月心里倒是一点都不急,这落在了虞青青的眼里,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她奇怪地问道:“妹妹,你知道你那位朋友去哪里了吗?我们赶紧现在去救他,说不定还有机会。”
顾三月想了想,说:“他之前说外面有人在唱戏曲声,应该是往那里去了。”
戴信扶额,心里无语,说道:“你这位朋友,可还真是胆子大啊。那唱戏的女的,肯定就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他还往那里撞去,不是送死吗?”
顾三月想到徐怀谷的飞剑术,实在没办法把死和他扯上联系,但是现在既然是在演戏,她也只好故作惊慌地说道:“那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戴信急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说道:“还能怎么办,赶紧赶过去救他,要是晚了,估计就已经变成鬼了!”
顾三月也赶紧跟上戴信,虞青青敏锐地察觉到顾三月有些不对劲,心里暗暗留了个心眼,与戴信心湖交流了一番,戴信这才反应过来,顾三月确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这个顾姑娘,也是和宅子的主人是一伙的?
戴信不敢不慎重,和虞青青叮嘱好务必小心谨慎、见机行事,看好顾三月,一行三人也就一起往后院的绣楼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