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心里也知道,大余国是必输的吧?”
徐怀谷点头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整座中域联合起来也不见得是妖族的对手,何况是大余国?只不过是大余国首当其冲罢了。只是输归输,领土可以输掉,气势不能输,这一仗必须得打出人族的决心和气节来。”
余芹担忧地说道:“杀妖自然是好事,但只一件事我要叮嘱你,在战场上你可千万别逞能了。我知道你现在境界很高,但妖族那边更有许多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大妖,九境十境的不在少数。你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八境了,再假以时日,必然是要成名成家的,到时候对战事的帮助更大。便是不为了我,为了人族,你也该在战场上小心些,绝不要意气用事。”
徐怀谷欣慰的笑了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担心我,你自己这副模样,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的,怎么能上战场杀妖?你都没杀过人吧?”
余芹微微蹙眉,柔声道:“确实从没有过,但是大家都上了,我总不能在军营里干看着吧?总得试一试。
我到时候跟在殷师兄的后边,捡些不那么厉害的杀,应该还是可以的。况且你送给我的剑很好用,我一定可以自保的。”
徐怀谷点点头道:“好,那你务必量力而行,照顾好自己。”
二人还想在雅间里温存耳语一番,外边却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酒楼要打烊了,有店小二特地前来提醒的。二人无法,喝了两杯醒酒的茶,便只得离开了。
兴庆已经进入宵禁了,外头街道不宜久留,免得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徐怀谷和余芹纵然不舍,但是既然已经见面了,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不拘泥这一时半会。二人又互相道过几句体己话,便作了别,各自往各自的客栈走去了。
徐怀谷今日见了余芹,心情还是很好的,一路走到了客栈里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李紫开了门。
李紫站在门内,笑得有点意味深长,道:“今晚竟然还回来了?倒是出人意料,我还以为接下来几天里我都得一个人过了呢!”
徐怀谷走进门里,讪讪地笑道:“别打趣我了,兴庆晚上要宵禁,酒楼清早就打烊了,不然以前都能过通宵的。”
李紫侧身倚靠在门边,坏笑道:“酒楼要打烊,外面不还有成片的客栈任你挑?真是辜负了我一片心意,早知道我就赖在那不走了,还能蹭两口喜酒喝!”
徐怀谷笑笑不作声,走进房内,随手解开腰间配剑便要放在桌上,却见桌上又多了一张精致的请帖,开口处还被红泥封着,上面写着“徐怀谷亲启”一行字,顿时好奇道:“这请帖是哪来的?”
李紫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前脚才刚进客栈,后脚就有人来敲门。我以为是你,就开了,结果是个仓央府里跑腿的小厮,说这是林仓央给你的,务必要你亲自打开。我还想问他来着,什么事要搞得这么神秘,他就摇头说他就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就没问了。”
徐怀谷皱了皱眉,看向那一张安静躺在桌上的请帖。他伸手拿起,又拿一把开信的刀切开封泥,便打开请帖看起来。
李紫凑近去看,好奇地问道:“上面说了什么?”
徐怀谷看得有些困惑,答道:“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明早去仓央府亲自见林仓央,说有重要的事与我商议。”
李紫疑惑地挑了挑眉,道:“重要的事情?我都没收到这请帖,看来这次只叫了你一人过去。”
徐怀谷把请帖丢在桌上,皱眉沉思,思忖着这林仓央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只叫了自己一个人去?
但无论是什么,徐怀谷都得去的。一是不好驳了林仓央的面子,二是他也很想知道,林仓央这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李紫对于这只叫了徐怀谷一人的秘密之事有些反感,不太高兴的样子,也没问什么,早早上了床。
徐怀谷的心中虽然疑惑,但也只能等到第二天见了林仓央才知道,于是便平心静气,坐在地上修炼起来。这些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