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和程诺坐了整整一下午都没出来,眼看天色已晚,章羽凝也在试图去寻找那两人其他的蛛丝马迹,也顺便查了下程诺的背景。
这个人没什么故事,成长按部就班,没有成家,不追求名利,一心扑在研究上,执着自己想做的课题,是个偏执狂,好在只在科学领域研究才这样,平时为人处世尚可,平时和工作也判若两人。
章羽凝以前不爱想太多,现在总会胡思乱想,下一步她只能等着池念其他动作以及下次发寒时间。
傍晚六点,程诺终于离开了,手里拿着一沓打印的文件离开,他依然恭恭敬敬,走路都在看那些资料,像如获至宝。
如果说人都有欲望,程诺的欲望可能就是跟科研有关。
聊了这么久,池念应该累了,章羽凝走进去,发现点心没动几口,四红汤倒喝完了。
因为想太多把心情搞得有些烦躁,章羽凝闷不吭声地收拾茶几,池念坐在办公桌在看屏幕,进入了工作状态。
雨在玻璃外,形成一道水幕之墙,星星点点的水珠凌乱地遍布着,远处阴郁的云密集簇拥,黑压压的天气,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迫着一座座鳞次栉比的建筑。
室内灯光透亮,章羽凝继续在厨房吧台干活,池念没再出过办公区,眼看九点了,她该准备洗澡护肤了吧,怎么还在忙呢?
章羽凝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还是走了过去,敲门推开问道:“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再等十分钟。”池念单手拖着额头,在看一沓厚厚的资料,每次看完后她都会用粉碎机毁掉,同时也会在新的本子上写些东西,那是办公的会议本,又大又厚。
章羽凝倒了杯热水端来,本来想转身,发现桌子旁边的垃圾桶有几张鲜红的纸巾,那不是血又是什么?
“你耳朵又流血了?”
池念抬头看她,可能意识到是垃圾桶,低头看了一眼,顿了顿,才说:“没事。”
“不是,你这明显有事还强说没事,最后真的会出事的。”她感觉自己在绕口令。
“死不了。”
听到死字,章羽凝的心一紧,皱着眉头说:“你不让我说死,自己却又说,双标是吧。”
池念放下手中东西,倚靠着椅子,看向章羽凝,玩味地笑笑:“我就是双标,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