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太阳穴抱起青筋,死死瞪着记者。
站在一边的季茜,脸色惨白如纸,虽然没说话,但看向祈颂的眼神,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信任了。
“祈颂,你想威胁我吗?我是记者,我的职责就是报道真相!”记者毫不畏惧,依旧举着话筒,问出下一个犀利的问题:“祈总,上个问题你不能回答我,那下一个问题,你总能回答我吧!你和已故的容亦华是大学就相识的好朋友,你现在跟她的前妻传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对不起你朋友的事?”
“没有!”
祈颂大声反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容亦华的事,她的死,我一直很痛心。我跟白娇的交情好,是因为她是亦华的妻子,她们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白娇,为了避嫌我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说着,就打开手机,直接暴露出通话记录,果然,白娇的电话,一个都没接。
记者争相拍照。
祈颂见状继续说:“容氏破产,白娇从一个锦衣玉食的豪门太太,变成如今的负债累累,她的精神除了问题,胡言乱语也不是不可能,各位只要设身处地地想想,难道不能理解一个病人?”
“你胡说!”
白娇突然提着刀冲了出来,刀刃上还有血,如果说她刚才像个疯子,那此刻,她就是个疯子你!
她疯了一样就挥着刀走了过来,“季昭是我女儿!是我女儿!”
周围的宾客全都吓得四散跑开。
季茜吓得想抓住祈颂,一伸手却抓空了,只见祈颂早已经躲开了。
眼看发狂的白娇朝季茜重来,季茜吓得双腿都不听使唤了,就在刀要砍向季茜的时候,只听——
砰!
一个酒瓶砸在了白娇后脑,她应声倒地。
季昭赶紧上前抱住季茜,“妈,您没事吧?”
“阿昭,阿昭,妈妈……呜呜……妈妈好怕……”季茜趴在女儿怀里哭,季昭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白娇,“你这个疯女人,你胡说什么?!我妈妈是季茜,她十月怀胎剩下我,你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季昭。”
鲜血从白娇头上流下,她艰难地开口:“季昭,我,我才是你妈妈。”
“嗤!”
一直在看戏的容璟用鼻子哼了一声,看着远处堪比莎士比亚戏剧的闹剧,眼底满是嘲弄,“十月怀胎生下我,看着我一天一天长大,可她不爱我,甚至恨不得我去死。可季昭,她只是提供了一个卵子,她怎么就那么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