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沿着颈线向上,划过颌边,倏地勾住楚昔的下巴,将她的头强迫抬起。任芝凑过来,吐气如兰,在她颈边。
“怎么办呢?还没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薄热喷薄的呼吸,与含着笑的警告,拥有令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望着任芝妩媚的皮囊下,毫无温度的阴狠与凌厉,楚昔这时反应到,原来这句台词,不是一句情话,而是某种警告。
她在审视,任芝的唇形很漂亮,念台词时吐出来的呼吸温柔又有节奏,而声线亦像是被爱神亲吻过。
她的颈上红了一片。
是温热与冰凉交错成的反差。
“药在我手上,我一走,让我想想……晚上你会怎么度过……?”
楚昔听完台词,知道了,她被任芝控制了。
任芝想的也许是她药性发作的样子。
也许是她痛苦求饶的样子。
但绝对不是“她”本身。
任芝如她所想,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任芝突然吐出一口气,退了一步,难受地揪了揪眉心。
楚昔问她:“怎么了?”
“你太高了,有点不对戏。”任芝无奈道。
“高也是错啊?”楚昔笑道。
“你还是过来坐床边吧。”任芝现在觉得她还是坐着好一点。
“行。”楚昔顺便问了嘴,“我演的是什么角色?”
“犯人,你没戏,不用说话。”
“哦……那你呢?”
“你的主审官。”
“滥用私刑的主审官?”楚昔有意思地看着她。
任芝也笑了,“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楚昔点点头,“演得挺像的,怕不是你本色出演。”
任芝:“呵,坐下。”
“好的大人。”
楚昔又坐回床尾了,双手平放在腿上。
任芝这时算是俯身看她了,那种睥睨感一下就上来了。
她伸出手指,玩儿似的在楚昔下巴边勾了勾,换样撩拨。
她琢磨着问道:“你说是这样好,还是这样好?”
一种是食指平伸,直勾住楚昔下巴,往上抬头。另一种是指骨屈起,骨节撑在下巴边,往上抬头。
楚昔想了想回答:“对犯人的话,第一种吧。如果你喜欢‘我’,第二种也可以。”
任芝冷笑一声,“还是第一种吧。”
任芝入戏。
楚昔又被她勾住,强迫抬头望着她。
手指还挺用力的……那种强制感楚昔骤然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