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没断,只是松了,明天去医院换石膏的时候再去紧一紧。
金园着着急急地就出去了。
楚昔左手抓着右手腕紧捏,仿佛这样就能把痛觉隔绝在手腕之前似的,然后在化妆间里走来走去散痛。
打戏是跟她有仇吗?
好不容易今天不是自己挨打了,结果这也要被误伤!
化妆间里回响着她深呼吸的声音。
还有楚昔对神的忏悔:
她错了,下次打架用石头。
没过一会儿后,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她转身迎过去,心想金园终于带药回来了。
结果眼前看到人一愣,金园不仅把药带回来了,还把任芝也带进来了。
楚昔傻模傻样抓着手深呼吸的动作甫然一顿。
“呃……嗨?”
任芝二话不说,牵着她坐到化妆台前,对金园说:“药给我吧,我来换,我看过医生上药。”
金园双手奉上,“嗯好!谢谢芝姐!”
任芝用酒精棉片轻轻擦拭掉楚昔手上的血痂,楚昔吸吸两口冷气之后,咬住左手食指。
任芝皱着眉头,差不多和金园刚才的表情一样担心着急。
“你知道吗?刚才导演还跟我夸你爆发力特别强,这场镜忍痛演得特别真实,他都被震惊到了,我还以为你更开窍了。”
楚昔牙松开指骨一点,趁机解释道:“我当然有演的成分在。”说完又咬回去。
那也不全是本色出演,最开始她真就是演的。
别全盘否定她的演技好吧。
“你受伤了就不能喊停吗?万一线裂开怎么办?提醒武行小心一点再继续也没事。”好像每次提到她手上的伤,任芝语气都很愧疚。
“没裂开啊……”
“这次还好只是有点松,下次别这样了,你自己不疼吗?”
“既然导演都说这段演得精彩了,因祸得福,何必矫情……”楚昔有意帮她轻松一点,说道。
“别嘴硬好吗?我是真担心你。”
结果任芝抬头剜了她一眼。
楚昔想挠挠头,但摸到顺溜溜的长发,想起来脑后是头套,又把手放下去了。
“你都说了想一条过,我当然得忍忍,再说又不是忍不了。”
任芝差点被她直球的回答噎住。
就、就因为自己说?
“我只是随口说说……”她垂眼慢慢喃喃。
楚昔却道:“你不是随口说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