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从前朝就有,这种就全看运气了。”
岳如霜道:“那为了不遇上父母长辈的名字,那科举前父母只能改名改成谁也不认识的生僻字,不然孩子的前程都没了。”
太子皱了下眉,道:“又胡说,写名字都不是大不敬了,还敢说这话。”
岳如霜道:“怎样能让父皇废了这条?”
太子摇头:“这事不成。”
“大锦以孝治国,而且这个避讳制度是写进了律法的,怎么改?”
岳如霜道:“律法也要改啊,每隔几年就要修订一次,哪有一用到底的?”
“很多想不到,律法里没的,都要加进去啊。”
太子伸手拉过岳如霜的手道:“这事不成,霜儿千万不敢说这话,若是说了,那些老顽固,会上朝弹劾你,前朝的无双太子妃也做过这事,没成,还差点皇后的位子被废,最终是老顽固们胜利了。”
“父皇定然不敢做这样的事,你也不要去做。”
太子揉着岳如霜的手心。
“我们的孩儿又大了一天了。”
岳如霜轻轻蹙起秀眉。
“那这个是合理的吗?十年寒窗啊,就为了这个,全都白读了,那还考试干什么呢,以孝治国,不如就去葬礼上找,看谁哭的大声,就把谁带回来做官。”
岳如霜气鼓鼓的。
太子看岳如霜不高兴,笑道:“霜儿便这般不服气吗?”
“那些老顽固固执得很,有些人看似无欲无求,其实想要名声得很,巴不得找个由头撞柱,死了青史留名,后代子孙说起来都骄傲,没死,以后在朝里就会得到他人的追捧和尊重。”
岳如霜道:“一直守着前人的规矩,原始人还吃生肉呢,住原始森林呢,他咋不去?”
太子看着岳如霜。
他的太子妃在说什么?
岳如霜不高兴,翻了个身不理人了。
太子笑道:“这可没道理了,好好的拿我撒什么气?”
“莫不是肚子里有了孤的孩儿,就娇气起来了?”
岳如霜想想也是,太子也是怕她被人攻击,又笑了起来。
属实不是太子的错。
皇上和皇后继续以岳如霜大舅大舅妈的身份住在村里。
秋收到了尾声,很多农户家的小孩儿和帮不上忙的老人,都去地里拾麦穗,捡稻子。还有很多人在岳如霜的地里捡没收干净的地瓜和土豆。
种大白菜的地里也有一些没收走的,有人就带着背篓,去挖白菜,然后一颗一颗的放进背篓。
皇上和皇后也跟农户们一样,去地里捡土豆。
皇后坐在地头儿,皇上和老潘就在土里摸,每摸到一个,皇上都很细心的扑拉掉土豆上面的土,然后放进小篮子。
不到半天功夫,捡了小半篮子。
皇上十分高兴,他还没有亲自从地里收获过什么。
忽然想起宫里还有地瓜,在御花园有好大一片,还有一大片木薯,是杏儿种的,长春宫还有许多的雪莲果,那可是一宫人救命的果子。
安王造反的时候,被关在其他宫殿的人都是生生饿了三天,连水都没有,而他们就靠安仪和杏儿种在院子里那些雪莲果度过了那三天。
皇上道:“她舅妈,等我们回宫里,我们就自己去收地瓜,那是朕亲自种的。”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
“亲自看着种的。”皇上说完又补了一句。
“朕也马上要回宫了,秋闱要开始了。”
皇上竟有点舍不得这田园生活了。
不过,科考的试题一向都是皇上出的,为了不让别人猜到题目,皇上看了什么书都是要保密的。
这次皇上偷偷出宫,住到小楼来,也顺道看了书,选了几道试题,不过最终还没有定下来。
岳如霜听说皇上在地里捡土豆,就让人去山上抓了两只鸡下来。
废除律法,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太子都不行。
岳如霜带着两只鸡,去了帝后的小楼。